是很冷。
雪白茫茫的铺了满世界,映得这临暮的傍晚像白昼。
井然的一双脚几乎冻得没有知觉,他的心动了一下,又立刻否决了章远的提议,他不习惯去陌生人家里,尤其是对方还是个Omega。
“我还是应该先联系家里人,”
井然说,“而且这不合规矩,我是个Alpha,我身上没有带任何抑制性的东西。”
简而言之,要是和Omega共处一室,只要出现任何发情的意外,他都没办法立刻做出反应。
说实话,这种话有些伤人。
井然是个克己到极致的男人,这使他锋利的如同一把剑,任何柔软的心包裹上来,都会先被他的病态一般地规则刺的体无完肤。
他对任何人都看似进退有度,礼貌温柔,又将人隔离在安全区之外,安全网上布满了荆棘,没人敢轻易攀爬。
甚至有相熟的友人开玩笑似的说过,不知道井然这么挑剔的人,最后会栽到哪个Omega手里?
栽这个字用地够荒唐。
井然当时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在井然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意外。
章远淡淡地笑了笑,他抬起手,指尖被冻得透着粉色,他突然凑近井然,惊得对方躲了一下,就看到他用手指勾开衬衫的领子,将白皙的后颈露出来,那指尖轻轻的在后颈正中央点了两下:“我不会发情,也不会受到Alpha的影响,这里植入了阻断芯片。”
那颈子修长优美,有雪花钻进去,冰得章远缩了缩脖子,他收回手,对着井然眨眨眼:“你听过这种手术吧。”
井然也仅仅是听过。
这种手术很不人道,而且是针对Omega,一般很少有人主动去做,会让Omega阻断一切信息素,不会发情,在“性”
上面几乎和beta无异,时间久了,甚至会间接丧失怀孕的能力。
一般是用于……孕后失去Alpha的Omega,为了孩子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平安生产和哺乳,一种十分极端的手术。
好在这种手术是可逆的,只要在几年内取出芯片就可以。
孕后……
井然皱着眉,欲言又止地瞥了一眼章远。
章远表情淡淡的,又笑了一下,这丝笑意没有传到眼睛里,那双眼睛不知包含着什么,深深的,灼灼地望着井然:“没办法,我的Alpha经常不在身边。”
井然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方才那雪白的后颈在他面前一晃而过,尤其的瘦,能看到凸起的脊骨,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竟然不敢继续往下问,他张了张口,浑然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心慌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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