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口无遮拦,新荷忙打断道:“莫胡言!
我与陆娘子亲近,寻常无事也常往宝华阁走动,莫说如今娘子卧病,吾便时常去探她一探,或陪侍一阵,也是应当!
且陆娘子也总劝奴家好生歇着,只是奴家偏享不得那个福,一日不走动便浑身不舒爽!
实则日日憋在房中才果真会憋出病来。”
南宫霁闻之倒也以为不假,因她似乎从来闲不下,即便如今有了身孕,凡事依旧不愿假他人之手;再思来,朝云本是甚喜她,且知她是有孕之身,哪还会使唤她?遂道:“你若果真无趣,出门走走倒也无妨,然那些个粗重活计,却不许再做!”
新荷自是应下。
当下南宫霁正洗漱,便见张令其来了。
其人见了新荷,便笑道:“郎君这一宿醉,又教几位娘子好生操心。”
南宫霁笑叱:“你这厮如今是愈发多话了,知我宿醉却还来打搅!”
令其却有恃无恐:“小人无事哪敢搅扰?只是您那表兄李大官人,已来了大半日了,您要再不去见,他恐便要先行离去了。”
李琦果真已来了一阵!
时近晌午,令其着人与他送了些茶点以点饥解困,才令他不至因等得不耐烦而拂袖离去。
说来经由这些年苦心经营,他如今总算小有所成,在成都开了几家药铺,年前又于汴梁盘下间小铺面,年初方开张,算是在此也有了一席立足之地。
许久未见,表兄弟二人自要好生叙旧一番。
李琦知南宫霁宿醉,不宜再饮,因是固辞宴饮,只教送上些茶果点心,二人品茗而谈。
时过晌午,南宫霁倦色复显,李琦便欲告辞,孰料那人不许,定要拉着去游春踏青。
李琦无奈,便提议到府后的湖边一行,赏花游湖,倒也惬意。
乍暖时候,人易倦乏,南宫霁虽是晌午方起身,然宿醉后的倦意却不是那般轻易可褪。
走在湖边,迎面丝丝凉风也难令他振奋精神。
一阵,终觉困倦难抵,便进到湖心亭小歇。
李琦凭栏而立,颠弄着手中的几颗柳芽,道:“听闻殿下府中侍妾有孕,实是喜事啊!
不知可有向大王与姑母禀告此事?”
言罢良久,却不闻身后动静!
转身见那人竟已瞌睡,不由笑道:“殿下这两年虽说波折不小,然而心宽倒委实如旧。”
南宫霁恍惚醒转,却是一脸茫然,全不知所谓。
李琦摇了摇头,踱回桌前,坐下轻啜了口茶。
放下茶盏时,已转了正色:“殿下可知,自你西放洛阳之日起,家中便不曾有过一日安宁!
众人皆不知你因何触犯圣怒,更不知当如何应对!
大王数回亲笔上疏不得究竟,姑母惊忧之下,乃是缠绵病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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