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殿下与夫君说了什么,可有为难你?”
柳凝搁下酒杯,状似无意地问起。
“太子殿下一向是好脾气,哪里会做什么刁难人的事情。”
卫临修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倒是一见如故,聊了不少修书注经之事……我瞧着殿下对我,似乎颇有赏识之意。”
他对景溯的印象,看上去不错。
卫临修饮了些酒,絮絮叨叨与她讲起今日在翰林院修撰的书目典籍,柳凝对这些一点兴趣没有,只是在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心思却早就飞了出去,琢磨起景溯那些令人难以索解的行径。
这样让她看不透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屋里的烛火熄灭一半,到了该就寝的时辰。
柳凝洗漱好,穿着中衣,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她走到了床榻边,却看到卫临修还没躺下,只是坐在床沿边,模样有些紧张,看到柳凝过来,脸色微微一红。
他手里攥着个小药瓶,柳凝瞧了一眼,便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厌恶,面上却不显,只是轻轻一笑:“夫君怎么还不睡?”
“我前两日得了一味药……今日不妨试一试。”
他吞吞吐吐,耳廓几乎烧起来,从瓷瓶里倒出一颗殷红色的药丸,塞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灯烛熄灭,床帐垂落到地面,他的吻落在她颈间,呼吸有些急促。
一片漆黑里,柳凝也懒得再装那温柔贤淑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床顶纱帐,任由他去折腾。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果然,连衣衫还没解开,卫临修便从她身上下去,颓然躺倒在她身边,掩住脸,低低叹息一声。
他还是不行。
卫临修家世显赫,又生得一副不错的相貌,汴梁京中不少贵女暗暗倾慕于他,却无一人知道,他身患隐疾,不能人道。
柳凝也是嫁过来后才知道的,出嫁近一年,尚未圆房,她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不过,这对她倒是好事。
她嫁进这忠毅侯府,别有目的,本就没有与卫临修相亲相爱的想法,更没打算为他生儿育女……这阖府上姓卫的,都是她的仇人,她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除掉,哪可能会愿意与卫临修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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