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屋的少年来到床边,俯身拿起他一直放在枕旁,靠床里侧的锦盒。
轻轻打开,他取出了最上面的一封信。
这些是父亲英国公自边关寄给他的,大多寥寥数语,督促他习武,读书,上进。
尽管内容刻板乏味,但每一个字他都记下了,甚至包括父亲落笔的日子。
就连这一封也不例外。
这是裴行慎多年来写的最长的一封信,让他娶若梨为妻。
裴屿舟的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了最后一行。
“待你与若梨成亲,为父便归。”
他想,裴行慎给母亲的信中多半说了差不多的话。
但裴屿舟绝不会任他们摆布,大不了他弃文从武,替父亲镇守边关,换他回来和母亲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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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科考在即,再加上错怪了若梨,裴屿舟这几日都没找她。
“姑娘,世子明日便要入考场了,您当真什么也不送?道声祝福也好啊......”
看着倚靠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仍在咳嗽的柔弱少女,春枝心疼之余又有几分憋屈。
她这般不知争取,日后就算嫁给世子处境也很难有所好转。
若梨梳着最为简单的发髻,如云般浓密柔软的青丝间只缠绕着一缕浅色的发带,再加上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看上去更为娇弱,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她用帕子掩住唇瓣,咳嗽了几声,待到缓过来后,少女移开了落在书上的视线,看向大半笼在阴影中的院子,柔声道:“春枝,我不去便是最好的。”
除了春枝,大约没有人希望她今日去找裴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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