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荣聿说,“这次为除纳兰国轩和太后纳兰氏出力的人不少,请旨加恩。”
昝宁笑着说:“一切都听你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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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给太后和颖妃服丧,对老百姓而言当然是莫大的好事,大家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顿时显现出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来。
礼部则具奏,皇帝登基七年,大婚四年,宫中虚乏,中宫犹空,子嗣也少,要进行秀女的大挑,这一次由礼部出面的,自然挑的是嫁入皇家的女孩儿。
文职笔帖式以上、武职骁骑校以上、年满十三岁的姑娘都要经一轮挑选,落选了才能嫁入。
李谭氏在家絮絮叨叨:“看来你升官也不好。
以前是笔帖式,姑娘根本没机会挑进宫做娘娘,其实也不错,入宫当差总有年限,将来嫁人总可以回娘家;现在升了广储司总办郎中,看着是个四品官,结果姑娘倒又要参选了。
诶,你说这个可不可以称病不选的啊?大妞今年十八,熬过明年过了年龄,不就可以申请自主嫁人了?”
李得文掸着自己簇新的四品补服,补子上头绣着一只鸳鸯,虽是按官制绣的图样,却因是女儿李夕月的女红,也显出一些温柔端丽来。
他笑道:“你呀,少操心。
咱大妞这次必不能称病。”
李谭氏抹着眼泪:“你看看你,只顾着自己升官,已经不顾女儿的幸福了。
你以为进宫是好事?我听说,咱们这位皇帝对天下百姓是仁义,但是对后宫可冷漠,前头皇后么废了,好容易有了个宠的妃子,死了之后的哀荣还不如个贵人。
咱们闺女要是被选上去伺候这样一个冷情薄幸的男人,还不如亦武那样知疼知热的好!”
“可别胡说。”
李得文忙说,“亦武的老婆都有娃怀在肚子里了,你这话几个意思?”
李谭氏说:“我知道亦武要做爹了,也就是一说嘛,本来……唉,说了也白说。”
满眼艳羡。
李得文欲要把女儿和皇帝之间的那些情.事告诉妻子,但又怕她大嘴巴话多,万一为了显摆说给她的手帕交们听,可要糟糕——皇后之位是国家大事,能现在就胡说海吹的?
他只能说:“对啊,说了也白说,认命吧。
我上内务府去了啊,这次挑完秀女,估摸着要立皇后了,咱们广储司最忙了,多少衣冠器物要准备起来了。
你要有空,陪女儿聊聊天,别叫她天天做绣活,累得她脸都黄了。”
李谭氏觉得自己男人实在太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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