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月瞟点心盒子,馋虫简直从胃里涌出来!
她知道宫人偷食主子的食物是要挨竹板子的,可是饿火烧心,挨打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侧耳听听里间的动静,然后蹑手蹑脚取了一个饽饽,一股脑塞嘴里。
真是好香啊!
暖暖的羊肉馅,一点膻味都没有,只有羊油的喷香柔软和瘦肉的鲜美弹性,葱姜浓郁的香气弥漫在口腔,就连外头的面皮也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麦香。
吃完一个,好像更难受了。
她数了数点心盒子,里面层层叠叠摆了不少,再少一个饽饽估计也不会被发现;吃完再一个饽饽,瞧着那鹅油卷儿也不少,吃一个想必也不会被发现,于是也来了一个。
总算忍住了再吃第四个的欲望,李夕月肚子和嘴巴都舒服了,用手绢擦了擦嘴角,依旧摆出了立规矩的架势,恭恭敬敬等候着皇帝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皇帝欠伸着出来了,说:“打了个盹儿,这些日子睡得晚了。”
他坐在条炕上,拿起刚刚看的书,顺便瞅了一眼点心盒子。
李夕月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刚刚那种为了吃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现在全部泄没了,浑身肌肉不自觉地收紧,想着:挨板子到底有多疼呢?姑姑说,一板子抵她十尺子,可她一尺子我都觉得火辣辣的痛死……
然后皇帝昝宁伸手拿了块玫瑰糕,浑若无事地吃了起来。
陪到傍晚,皇帝说:“去看看鹰。”
海东青见到主人,扑扇着翅膀表示欢迎。
皇帝对那扁毛牲畜说:“还非得朕亲自喂你么?瞧把你惯得!”
伸手从肉盘子里拿起一片山鸡肉递过去。
鹰腾翅飞起来,落到皇帝的皮袖套上,锋利的鹰爪把皮子上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然后那铁色的钩喙一啄,一仰脖子把肉片吃了下去。
皇帝对李夕月说:“你看看,这才叫喂鹰。
你来试试。”
李夕月战战兢兢上前,拿了片肉在手上,海东青犹豫了片刻,探头把她手心里的肉吃了。
那钩子似的鹰喙看着极其锋利,但蹭在人掌心里却很温和,只觉得有点痒。
“它吃了!”
李夕月欢呼雀跃。
皇帝说:“嗯,你今晚可以用膳了。”
李夕月差点给海东青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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