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的案子多在夜里发生,在晚上通风报信,自然更夫最为方便,我们能抓到永安巷的人,就是因为让人盯紧了那些更夫。”
他自然不能说除此之外,四哥突然回太原,让大哥起了疑心,于是让亲信暗中监视四哥一举一动。
崔四太太听到这里忍不住道:“这与老爷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崔渭道:“那天晚上,四哥曾与那报信的更夫说话。”
崔四太太睁大了眼睛,想起来天黑之后老爷带着人出去过,这样说老爷被抓不是完全没有凭据。
崔四太太的胸口如同被一块大石压住,就要喘不过气来:“这也不能算是证据,难道所有与更夫说话的人都是同犯?”
崔渭道:“衙门审问更夫时,更夫招认是四哥让他为那些贼匪报信。”
崔四太太脸色更为难看,却不假思索地反驳:“是有人栽赃嫁祸,那更夫的话不能信,我们崔家什么没有,怎会去做什么贼匪,那些商贾丢的钱财对我们崔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怎能就凭人一句话收监我家老爷?”
崔渭看向崔四太太:“两年前那更夫家中妻儿染疾身亡,欲在林中自尽,四哥去庄子时正好遇到将他救了下来,给他寻了这更夫的差事,他与四哥早有来往。
更夫还说那些贼匪曾在崔家庄子上躲藏过,本来那里是最安全之所,但事先得了消息说衙差要仔细盘查各处庄院,就让贼匪去了永安巷,四哥之前急着离开太原府也是为了找处更合适的地方来藏匿贼匪,后来听说我大哥回了太原,四哥怕出差错才急急忙忙赶回老宅。”
“都是假话,”
崔四太太泪水在眼睛里打转,“难道侯爷没有问老爷吗?”
“问了,”
崔渭抿了抿嘴,“四哥认识那更夫,不承认藏匿过贼匪,但更夫说得这样清楚,衙门不可能不查,就暂时将四哥留在大牢中,还派了人手去我们家庄子上……”
崔四太太瘫软在椅子里,脑海中一片空白,已经没有了思量。
“四嫂,”
崔渭道,“大哥一直都在衙门盯着,你放心如果四哥没有做过,没人能冤枉他,不管是大哥还是崔家在太原府还是有声望的。”
言下之意如果老爷有罪,那崔家和侯爷就不会管了,崔四太太不敢想下去,她拼命地摇头:“老爷是被冤枉的。”
崔渭道:“我们都想帮四哥,您若是知晓什么可以与大哥说,也好早日让四哥回来。”
她知道什么?崔四太太不停地在脑海中搜罗,夫妻这么多年,老爷绝不会瞒着她做这种事,隐约想到了什么,崔四太太竭力想要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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