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赵湜坐在刑架对面的椅子上，仍是一身白衣，坐得笔直，如果有人看见，定会觉得他并不该待在这里。
可云锦知道，这个清风霁月的人，从小就被赋予了占有权力的使命，而权力，向来离不开鲜血。
云锦带着镣铐被推到了刑架前面，但是三皇子没有说上刑，所以狱卒也不敢妄动。
云锦坦然地看着赵湜，赵柘目光有些冷，开口说道：“是你自己说，还是他们帮你想？”
云锦一耸肩，脸上还带了些笑容，“殿下想听什么？小五说就是。”
这幅样子好像还是三皇子府那个机灵捣蛋的小影卫。
“怎么，让二哥养的娇气了，熬不刑了？”
赵湜皱了皱眉。
作为影卫都要练习熬刑，各种刑法施在身上，来增强自己的承受力。
这话带着刺，很是不像三皇子惯常的口吻，云锦有些意外得看着赵湜，语气轻松地说道：“再厉害的影卫也怕疼啊。”
“关山越在哪？”
赵湜没有接云锦的话。
“我不知道。”
云锦说道。
“不是怕疼吗？”
赵湜威胁道。
“我只负责把人带出去，至于出去后的安排，人家也不会告诉我。”
这话听起来有些道理，谁也不会把计划全部告诉一个棋子。
事实上云锦也真的不知道秋瑾把关侯爷带到哪了，但赵柘这么有城府，在城中怎么也有一两藏身之处吧。
“他是谁？”
赵湜盯着云锦，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的可能性。
“二皇子。”
云锦脆生生地回答，心里默念“我本来也不是仗义的人。”
“理由。”
赵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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