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民没吭声。
到家果然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祝大妈心疼交那五百块钱,那可是两辆自行车啊,一大堆麦子啊,一大车苹果啊,快能买一台电视机了,人家去北京当保姆一月才70块钱啊,骂祝民自不用说。
祝四德操起棍子就要打祝民,嘴角都冒出白沫子来了:国家不打你,我来打!
要不你打我吧?打吧,你来打你爹吧,怪我没下狠劲管你,才把你养成这样的败家子儿!
素美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着说着,一片混乱里,祝良劝了这个拉那个,闹了半天才平息下来。
祝民总算低了头,说:“我以后不出去玩了。”
从这天开始,祝良就每天放学都带着一摞作业匆匆赶回家,早上天黑着又赶回学校,怕家里乱起来,连个劝解的人都没有。
他还辗转从别人那儿借了副麻将来,拿给祝民说:“你想玩就在家玩吧。”
祝民头一偏,说不玩,在家玩没意思。
有天祝良晚上到家,看见祝民在他俩上学时候那堆旧书里扒拉,等祝民出门,祝良也去翻了几下,在一本语文书里发现一个纸条。
纸条很新,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看区号是北京,后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个“耿”
字。
他们隔壁村就姓耿,耿丽兰。
祝良把纸条拿了出来,看了一会儿,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天是越来越冷了,尤其是冬至之后,院里水缸里的水都冻成了一个冰坨。
“今天别再回来了啊,在学校住,看这天冷的,把人鼻子都快冻掉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