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流着泪道:“母后,朕险死还生,一时冲动,不料孟家人惊惧而亡,呜呼哀哉!
朕已经下令厚葬承恩公府上下,令孟氏旁支继承家业。
母后,您节哀顺变。”
孟太后噎住,拉耸着眼,嘴角向下撇,沉声道:“哀家的身子经过连日的休养已经大安,朝中可有不决之事?”
聂荣道:“母后只管放宽心休养,元卿已助朕处理好朝政。
元卿辅助母后多年,朕相信他的能力。”
元洪略是太后党中孟家人以外的嫁给男主爹报复的妃子(二)承庆侯府的后花园修建得十分精致,挖了一个大池子引入未央湖的湖水,种了一池的荷花。
夏日荷花盛开,朵朵粉白鲜妍,摇曳生姿。
依水而建的荷香小榭面宽五间,进深三间,单檐歇山顶,冬暖夏凉,景色宜人。
四皇子聂郅与承庆侯府的嫡长女迟筠儿正在合奏。
聂郅吹箫,迟筠儿抚琴,箫声与琴声相应和,婉转动听。
一曲毕,聂郅眉宇间的忧愁褪去,微微一笑道:“筠姐的琴技又有所精进,为兄自叹弗如。”
他面容俊秀,身材清瘦,气质温润,风度翩翩,笑起来十分迷人。
迟筠儿的脸微微一红,看着他的目光带着爱慕,柔声道:“阿弟是干大事的人,我不过一闲人,无事便看书练琴,如何能与你相比?”
聂郅道:“我一个闲散皇子,能干什么大事?只盼着早日和你成亲,离宫开府,过点逍遥日子。”
迟筠儿道:“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你。”
聂郅动情道:“在我心中,你也是最好的,如天上明月,皎皎生辉。
能得你垂青,我三生有幸。”
迟筠儿道:“别说傻话,我们彼此般配,天生一对。”
语毕,似乎意识到此话太过大胆,颊染红晕。
她本就生得美,羞涩的模样格外动人。
聂郅莞尔,放下碧玉箫,净手后给迟筠儿剥荔枝。
他侧脸如玉,眼睫低垂,修长的手指剥着荔枝皮,一点点露出白腻的果肉,再用小汤勺挖出果核,一整颗荔枝放在玉瓷碟上,动作不疾不徐,优雅细致。
末了,他把染上荔枝汁水的食指放到嘴边抿了一下,含笑道:“嗯,好甜,筠姐你尝尝。”
迟筠儿不觉有些痴了。
她三十五岁时被夫家休弃,失足掉下护城河淹死。
没想到经历过灭顶的痛苦之后,重生回八岁的时候,这时她的母亲还在世,没有郁郁而终,庶妹迟萱儿才七岁,还只是一个一团孩子气,仗着父亲的宠爱养得十分骄纵任性的小女孩,丝毫没有未来迟皇后的雍容华贵。
最重要的是,日后会登基为帝的四皇子聂郅刚刚失去母亲,大病一场,被送到承庆侯府休养,与迟萱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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