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双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昨晚把电话误拨了过去。
两个人通电话通了一晚上直到刚才才挂断。
他最最喜欢的男人如他所愿,今天一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池双眼泪不停地往外流,车景叶也没空哄他,一把撩开他前胸的衣服将药膏涂了上去、这是他昨晚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一小瓶,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找到它时有多庆幸。
冰凉的药膏涂在那已被挠出血的肌肤上,池双哭得凄惨。
他哆哆嗦嗦地去抓那正在给自己涂药的手。
指骨分明的手指修长。
他喊:“景叶哥?”
那人正在专注地给他上药,没应。
池双更慌了,用力拽停那只手:“景叶哥?”
“是我,是我,”
车景叶无奈地将手挣脱出来,将池双肩膀上最后一处红斑,给他套上自己干净的卫衣才重新与他对视:“是我,不是梦。
……跟我回家好不好?”
池双听到他确信的话语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他迫不及待点头,望着男人的眉眼,突然就有了些近乡情怯。
他有些犹豫还有点担心——要不要去楼那男人的脖子。
反倒是车景叶看穿了他的不自在,主动将人按到自己怀里,带着七分爱恋三分□□地抱着。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车景叶想起很早很早之前池双送过自己一块手表。
在他的认知里非关系很好的人是不会送项链、戒指、手表这些具有束缚以为的礼物。
这意味着希望将对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特别是手表,是希望与对方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分离。
那时他觉得很幼稚现在却打定了注意——回去后就找出来,一找出来就带上。
他用手捏了捏池双的腰弄得人直往自己怀里躲,但手却搂着自己的脖子死活不松。
车景叶也不和他闹了,将人往上掂了掂。
良久才开口,语气里伴着揶揄又掺着心疼:“昨晚有没有梦到我啊?”
池双有点不好意思,语气却真真是以前和车景叶撒娇的语气。
吸了吸鼻子,开口道:“梦到了……”
“嗯?”
“梦到景叶哥第二天早上来看我。”
车景叶立马失笑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小坏蛋,”
他顿了一下,“是接你回去。”
说完又匠人搂得更紧,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似是在回应池双昨晚的崩溃:“我也好爱你啊池双,我也好爱你啊小池。”
说完后他没来由地放松了许多。
爱太浅薄让人不足挂齿而爱却又厚重让人不足挂齿不敢轻易提及。
就算再渴望再心动也只敢遥不可及地用一句喜欢自居。
似是划清了界限护全了面子。
可是人们把爱郑重的讲出来,不计后果与得失,将爱作为一辈子的任务与责任时——却又绮丽无比动人无比。
两个人晚了十年的爱情,终于在这个冬雪春天悄悄绽放。
我爱你便也热烈深沉,无怨无悔。
—theend—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