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极致也只能忍。
“师,师尊。”
东流低声开口,试图找一个转移疼痛的方法,“我,我有一个疑问。”
手里拿着一片软帕,帕子里沾着透明的药液,以清洗伤痕的方式一点点让药液渗透进去,男人声音淡淡:“什么疑问?”
“关于天朝皇帝……”
“关于南姒吧?”
男人声音里多了几分危险气息。
东流脊骨一寒,脸色刷白,下意识地否认:“不,不是……”
随即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些,小心翼翼的,却带着压抑痛楚的牙齿打颤声:“事关他们俩……我,我这两年,在南姒身边,却看不出她的命格……”
“你继续逃家,多逃几次,自然而然就能看出来了。”
东流噎了噎,上药的过程让他额前发丝又湿了一圈,脸色呈现透明的苍白:“弟子知错,师尊不是……不是都罚过了吗?”
命运纠缠男人瞥了一眼他趴在枕上的侧颜,冷汗涔涔的,敛眸道:“南姒身份太尊贵,你看不出她的命格才正常。”
身份太尊贵?能让师尊说一句尊贵,那得尊贵到什么程度?东流眉心微蹙,忍不住思索片刻:“那……”
抿了抿唇,他猜测:“之前师尊算的‘鸾御九州’,是她的命格?”
男人没说话,起身端来一杯水给他。
东流有些受宠若惊,颤着手去接,低声说了句:“谢师尊。”
然后才就着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
“修为这么低,还敢动辄逃家。”
男人冷冷的声音里隐藏着绝对的危险,“本座就不该对你心软,直接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再装回去,你才会记得教训。”
东流吓得心尖一颤,差点失手打落了水杯。
这还心软?若非自己胆子不够大,东流真想控诉一下他的暴行,明明他身上的伤痕已经惨不忍睹了,还心软?好吧。
思及早上的放水,东流有些悲催地承认他的确是放了些水,否则若真要按着堕入青楼的罪名跟他算账,以师尊冷酷无情的手段,那大概真要把骨头一根根拆了。
祭司殿圣洁之地,身为大祭司唯一入门弟子的少主却跑去青楼卖弄色相,连东流都诧异师尊这么轻轻就饶过了他。
所以此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主人。”
一天之内,这是门外侍候的少年泄露天机南姒眯眼:“你要那么长的寿命干什么?”
东华挑眉:“若是可以选择,世人谁不喜欢长命千岁?尤其是身在富贵云端的人,不都在寻找长生不老药?”
南姒平淡道:“这么说来,你可以长寿不死?”
“这不重要。”
东华淡笑,“你真正关心的,应该也并不是我的寿命问题。”
南姒沉默片刻,波澜不惊地开口:“我想知道我在东陵的死因是什么。”
“本座方才已经说了,鸾凰之身,十世短寿之命。”
鸾凰之身。
南姒斜靠着亭廊栏杆,淡淡道:“大祭司这算不算是泄露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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