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莱特可能看出了我心底的疑问,但他没有说什么,扯了扯绸缎手套,把身后的大门打开。
与他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听见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不要紧张。”
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壁炉,四周的墙壁挂上了厚重的酒红色帘子,中间是一张黑色大理石桌子,两侧的玻璃橱柜里放着少数没有展出的收藏品。
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深红色沙发上少年,大概十来岁,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举止型态,像极了一个居高临下的君主。
他身侧站着一个黑衣执事,身材高大挺拔,带着一个儒雅完美的微笑,完美到令人发毛。
这两个人给我的。
父亲和母亲挽着手走在前头,凯思琳和莱斯特并肩走在后头。
“来了苏格兰之后见你气色好了很多。”
莱斯特说。
“是啊。”
“和伦敦比起来你还是比较喜欢爱丁堡?”
“嗯…也不能这么说,”
凯思琳仰头思考着,“两个地方各有各的好,我都喜欢,只不过性质不一样。”
莱斯特笑了,接着说:“不错,在我看来吧,伦敦适合打拼,爱丁堡适合生活。”
“难得在这件事情上,我和你的看法一致。”
两人相视而笑。
“莱斯特你知道吗,”
“什么?”
“苏格兰的天空特别纯粹、干净。”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夹在树林之间天空,试着想像夜幕低垂,星光落满森林的景象,“是观看流星雨的好地方。”
莱斯特顿了顿,说:“这么说,你算出流星雨的日子了?”
“差不多,不过比我预料的还要早得多,连我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紧蹙着眉,“只在一个多月后。”
“嘿,这样不是很好吗?”
与她不同,莱斯特非常欢喜,“你这么期待,这下不就可以早点看到了!”
凯思琳思索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我还是觉得不太合理。”
莱斯特拍了拍她的背,力道有点大,她猛咳嗽起来,“别想那么多,要对自己有信心。”
她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拍着胸口,表情痛苦地说:“我还以为你要推我下河。”
莱斯特因她这句话回想起什么,嘲讽地“哈”
了一声,“小时候被推下河的明明是我好吗?”
这项壮举凯思琳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在她七岁那年,也是像这样在河溪旁散步,那天她又和莱斯特吵架了(当然她又输了),正闷闷不乐,想着怎么怼回他的同时,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小孩子在河边放着纸船。
她顿时灵光一闪,一个报复的念头就这么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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