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徐怀砚听见了,吃了天生微笑唇的亏,难受到抿着嘴角控诉的样子也像是在微笑。
“我不舒服……想睡觉。”
“怎么会不舒服?”
谢疏在他下颌的地方咬了一下,然后用掌心代替,指腹压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轻轻摩挲:“你明明在笑啊。”
这句又听不懂了。
浆糊般的大脑能组合三个字已经是极限。
徐怀砚往后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眼尾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泪痣被浸润得透亮,朦胧呆滞的双眼被遮住,整张脸透出一抹艳色。
谢疏将五指强势挤进他的指缝,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他的手按在墙上,徐怀砚挣不动了,只能任由他倾身过来,细细密密吻着他脸上两道泪痕。
“怎么哭了。”
徐怀砚理所当然没有回答,脑袋一歪,枕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谢疏愣了一瞬,继而展颜一笑,极浅的弧度,也昭示出他现在心情有多好。
放开他的双手,揽着后背将他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找到你了。”
“这一次,你再敢跑试试。”
——宿醉的后果就是徐怀砚一觉直接睡到了室友那就说得过去了,谢疏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又在学校碰见过他,肯定以为他住学校。
至于宿舍就更好问了,宿管那里都有记录,随便查查就知道他住那间。
兰乐没他那么菜,喝多了还能把事情记得门儿清,悠悠道:“那个谢疏还真是个方脑壳,我都告诉他你三杯倒了,他居然还非要罚你酒,幸好还知道将功赎罪送你回去,不然我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罚酒那会儿的事徐怀砚还是记得的,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点郁闷:“故意不至于,不过你的推测非常正确,他确实就是个方脑壳。”
一边跟兰乐科普那天在林荫道上偷听到的墙角,开门拐进宿舍时,一个不留神差点儿跟从里面出来的一个男生撞到。
徐怀砚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生,又侧头看了眼门上的号码。
这就算他的宿舍没错啊,这人谁?“你住这儿?”
徐怀砚指了指里面:“今天才来?”
祝肆不着痕迹地迅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睛一弯,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你就是徐怀砚?久仰久仰啊。”
徐怀砚一挑眉,正想说你久仰我什么,祝肆已经笑着侧身让开,他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正半蹲在地上从容不迫地收拾着行李箱,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
真巧,是那个方脑壳。
“喂,徐怀砚,然后呢,那女的就走了??你别说话说一半继续啊。”
兰乐张牙舞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徐怀砚再混也没到方面说人家坏话讨论人家八卦的程度,更何况他那天才亲口答应不会把他的事儿到处说。
于是,徐怀砚盯着谢疏的脑壳顶,特别有逼格地说了句“情况有变,我稍后会再联系你商议之后的事,再见。”
,然后迅速挂掉了电话。
祝肆懒洋洋地抄着手靠在门上,饶有兴致地盯着徐怀砚,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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