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霜的胸前感觉立刻沉甸甸的容进了一个温暖的东西。
阿辛的头发已经长出来好茂盛了,毛绒绒的盖着脑皮,后脑勺全是,钟霜低一低眼就能看着。
“阿辛,叫阿妈。”
桂花掐紧了背带上的收缩条子。
阿辛闭着眼安安稳稳的睡着,一声儿也不出。
旁边的花姐看着笑了笑:“才一岁多呢哪能说话。”
桂花却道:“要从小教阿辛叫阿妈,阿妈,两个的感情才会真的像阿妈与仔子一样亲。”
一岁的阿辛快二十斤,钟霜总统也没有一百斤,占了五分之一多,可怜她走一步休息一气儿,觉得这样比空手抱着还要累。
钟霜在孤儿院抱过门口刚出生就被抛下的小孩儿,当时她看着那对夫妻,妈妈都来不及把手上的血擦了就把孩子放在孤儿院门前。
带她买衣服的男老师笑一笑,说:“双双要记得,以后不想抚养就不要生,生下来却扔掉太不负责了。”
钟霜记不起来男老师的脸,应该不怎么年轻了。
后来他结婚辞去了孤儿院的义务工作,好像当一个老师,钟霜去那所小学看他,他都不出来,钟霜就不去了。
钟霜觉得自己这一生,虽然才十九岁,却都莫名其妙的。
她那时候偷偷猜过男老师会不会是自己的爸爸,只是不敢说所以当了义务工作者进入孤儿院工作。
不过后来她长到十多岁大家都叫她怪眼,钟霜有暗暗的眸子特别雪白的肌肤,头发焦焦的黄,有个广东来的小朋友笑话她营养不良,又叫她鬼妹。
她就知道,男老师不会是自己爸爸。
可之后钟霜也知道小朋友在私底下偷偷哭,骂他妈妈为什么接客不接鬼佬,这样他都靓点,可以受人喜欢,不会黑皮肤塌鼻子人都不想收养他。
其实那会儿大家都笑他,应该爸爸是在广东工作的越南或泰国人,不然为什么皮肤黑的好像炭。
再后来小朋友从孤儿院逃出去,没回来过,走之前他说要把笑话他的这群人都杀了。
正午过好几时了,沿途撒着很多很多的黄碎片,钟霜抱着阿辛在路上走,回头看一看空落落的。
桂花叔婆与花姐都还在家里看电视,洗衣服,拖地打扫卫生,她们不出来。
出来的都是没收到钱不来哭丧的闲人,夫妻男的女的都有,吃着饭端着碗站在门口看。
从桂花家的胡同口到山脚,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山村在六七百米的海拔上,村子在空地上建起来,暴在阳光下充分着接触,钟霜还粘着卫生巾黏糊糊的。
1-10走过广场上坡路,再过田地。
下午好几个在田里干活的农民“吭哧吭哧”
的扛着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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