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上辈子了,这辈子许鹤在跟他闹别扭,知道他剪了自己指甲,估计又要借题发挥。
王修把剪下来的指甲碎片装进纸包里,随手放进抽屉,站起来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了他一下,他以为是错觉,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角。
许鹤眼睛半睁半合,睫毛像刷子一样,呼呼刷过。
“把你吵醒了?”
剪指甲有点声音,睡眠浅的人会有感觉。
许鹤也不说话,眼眸中含了一汪秋水,完全无防备的看着他。
王修心里一颤,“是不是喝的太多难受了?我去给你拿醒酒药。”
他转身想走,不过许鹤依旧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角,手指都攥白了。
“不想让我走?”
王修重新坐了下来,末了不放心,用额头对着许鹤额头试了一下,发现格外的烫。
“发烧了?”
他有些不确定,再一摸许鹤的手,又是凉凉的,不过脸上和脖子都有一点发烫。
被子往下一拉,找到了作俑者。
王修扶额,早该想到了,酒精本身就有催那啥的效果。
许鹤眼神朦胧,无辜的眨眨眼。
王修叹口气,“这可不是我主动的。”
他脱了外套,钻入被窝里。
许鹤全无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大口喘息起来,没多久王修从被子里钻出来,拉过床头的纸巾擦嘴,然后匆匆出门,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他才回来,身上带着湿气,没穿衣服,只有腰间围了条浴巾。
他的本意是回来拿睡衣的,不过发现许鹤还没睡,忍不住坐在床边跟他对视。
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王修打破僵局,“还难受吗?”
许鹤摇摇头。
“头晕不晕?”
许鹤乖巧点头。
王修突然想起他以前喝醉酒的状态,经常会无意识说一些真话,譬如不想学钢琴,不想学画画就是醉酒后说的,酒后吐真言,而且很乖,问什么都回答。
“许鹤,你恨我吗?”
这是目前为止他最关心的问题。
许鹤老实点头。
王修:“……”
“不是说不恨吗?”
“我骗你的。”
王修:“……”
“你为什么骗我?”
这是个难得的聊天机会,王修不会错过。
“我爸说有野心的男人胸膛要装的下天,容得下地。”
王修:“……”
明明就什么都装不下,还假装装得下的样子。
“许鹤,你跟我打赌,是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赢?”
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许鹤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赌?不怕输吗?”
许鹤再次摇头,“不怕,输了我就出国,让你找不到我。”
王修:“……”
好激动啊·王修一朵奇葩第二天一早,许鹤是被痛醒的,他感觉耳朵温热潮湿,还有几颗小牙咬在上面,睁开眼发现一只白猫趴在他头边,两只爪子抱着他的耳朵啃。
“嘶~”
许鹤被猫咬疼,加上宿醉后的头疼,刚起来又倒了回去,惊的猫儿陡然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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