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厌挑菜也有自己的门道,他站在菜市场的海鲜区嫌花蛤不新鲜,转头去另外一家买了条活鲫鱼。
牛肉晚上依然高价,他站在菜摊前挑挑捡捡,看色泽看肉质,沉吟半晌跟老板说道:“这肉没那么新鲜,怎么跟早上比才便宜五块钱?”
老板很激动,听到这话,挥舞着砍肉刀就差往苏星厌的脸上戳,“还不新鲜?这肉简直超级新鲜!
便宜五块钱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李月寒看着老板一身膘的身板,心有戚戚,躲在后面拉住苏星厌的衣角,“要不我们……”
肉铺老板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开头就眼神放光,望向李月寒的眼神更是说得上一种赞赏的喜悦。
小男孩极有策略地转身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柔:“乖,安静。”
李月寒:“……”
一身膘的肉铺老板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苏星厌同他打着商量,“不然便宜十块钱,我把这些全都买走。
现在时间不早,你也想早点收摊吧?”
老板面色犯难,“我这里的肉也不多了,便宜十块不久我能赚多少?不然便宜六块?”
苏星厌:“大家都做个让步,八块。”
老板:“不行,六块,最多六块。”
李月寒以为苏星厌会继续往下砍。
谁知道他只是牵起她的手,淡淡地哦了句,“那算了,我们不买。”
少年人的手温暖干燥,指腹有长期用笔留下的薄茧,擦在掌心里面能感觉到轻微的粗糙。
李月寒半仰着头看他——男孩好像真的长大了不少。
苏星厌带着她往前走,一步两步,到噩梦缠绕,李月寒在闹钟响起的十分钟前醒来。
后背冷汗涔涔,梦里的内容她已记不太清,只记得一股失重感始终拖曳着她往下坠,身下是迷雾重重的无尽深渊。
手机的铃声跟随闹铃一同响起,李月寒接起电话,摁掉闹钟。
“喂——”
“刚醒?”
“有一阵了。”
李月寒靠坐在床上,往后随意撩了把发,“怎么了吗?”
赵音哦了句,很快打开话茬,“你最近有在忙什么选题吗?”
“不是周一例会讨论吗?我刚写完一篇报道,目前还不着急。”
赵音:“那刚好。
我们组的老肖打算做一篇关于梧市农村孤寡老人的综合报道,但他不是梧市本地人,在采访过程中肯定有不方便沟通的地方。
要不这次你跟他一块儿去?”
李月寒掀开被子,趿上拖鞋,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九点,报社派车送你们过去。”
李月寒话音一滞,“明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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