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她没把昨夜异常的摔门声放在心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后的作文再一次占据了思绪,让人根本分不出空余的精力。
第二天清晨,陈小葵坐在车里,还捧着那本范文安静执着地看。
如果不是车身实在不是毫无晃动,她甚至恨不得掏出积累本继续抄它一个小时。
她决心为作文贴上天敌两个大字,彻彻底底的。
因为就在刚刚,她遭遇了近四年平静生活最大的滑铁卢事件。
任老爷子和普通传统家庭的大家长不大一样,大多情况下极好说话,因为是军营出身的翻译,后来转做了外交官,是个不急不躁的慢性子。
灰白的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穿着考究的中山装,看起来威严又风度翩翩,有一种从时光缝隙中流淌出来的利落帅气,更把他和寻常老人家区分开来。
“听说,小葵最近语文和英语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早餐在餐桌上,老爷子问的温柔和蔼。
但陈小葵却一个警觉,当即把小问题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老爷子喜好文学,这点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她现在在外面顶着任家远亲名头,一向也有自觉。
行事准则无非就是:不丢脸,不犯事,不惹事。
这种敏锐和警觉迫使她不得不把语文偏科这件事提升到了另一个维度的自我警告。
并且很快意识到,长辈昨天特意叮嘱她有话要说,大概就是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迫在眉睫的偏科事。
陈小葵火上眉梢,竟然还显得相当理智,在心里略略腹诽。
人比人的确能气死人。
任免自持矜贵,但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天赋,的确也不是谁都有的。
车子还行的平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贸贸然穿着单薄跑下过楼梯,她没忍住,小小地咳嗽了一声,面色不动,依旧保持捧着那本作文书的姿势。
动静很小,明显是试图控制自己在一个极端洁癖患者面前可能被训斥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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