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城见他连饮几杯酒,欲言又止。
沈璧放下酒杯,合上眼,靠着椅背打起盹来。
“不说了,我困了。”
季北城知道,他又想起沈秋泓,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侯爷,我抱你到床上去睡,莫受凉了。”
“嗯。”
沈璧极轻地应了一声,张开双臂,抱住季北城的脖子,姿势毫无防备。
季北城见他睫毛微颤,白皙的脸颊上沾满红晕,眉头皱的特别委屈,只觉心都要化了。
将人放到床上后,跟着上|床,在他身旁躺下。
沈璧醒来已是寿宴待沈璧想明白他的意思,手上的书卷已朝季北城飞去。
“几日没打架,季将军手痒的厉害啊!”
季北城一个侧身,偏头躲开,干笑道:“没有,没有!”
玩笑过后,沈璧看着他,正色道:“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还请季将军为我解惑。”
季北城负手,一脸惊讶,“哦?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侯爷?”
沈璧白他一眼,“你为何要调七千水军到西南?水军不善陆战,到了西南还需重新操练,费时费力,根本就是舍本逐末。”
季北城当什么事,原来他还在心疼调出去的七千人。
“调兵是皇上的意思,只是欲盖弥彰罢了。
想必你也知道,这次遣兵由兵部尚书杜俊负责,从你和薛时手里分别借调七千和五千人马,汇入西南军。
皇上不是想要你的人,他想要的是符卓的人。”
季北城顿了顿,又道,“薛时听命于符卓,西境虽有三郡,但符卓在每个郡都设有监郡御史,想从内部传出消息,难如登天。
所以西境对皇上来说就是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浓雾。
符卓希望他看见什么,他只能看见什么。
而西境的矿产至少有一半为符卓私人所有,有了这些私矿,他才有钱囤积兵马粮草。
为了不走漏风声,那些地方必定派了重兵把守。
若皇上要薛时调兵去西南,你觉得他会调动看守私矿的人马吗?”
沈璧恍然大悟,“当然不会……所以那些兵马未动的地方,极可能就是他的私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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