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纵笑道:“姨妈怎么像是在撵我走呢?还有两位表妹呢?怎么不请来见一见?”
邹氏干巴巴地道:“她们病的病,伤的伤……等以后再见吧。”
“要不要请太医来瞧一瞧?”
“不用,我们家对过,就住着一位太医呢。”
邹氏赶紧地截住陶纵的话,又赔笑看向赵筠,“筠哥儿,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劳烦你替我们照应着。”
“太太太客气了,纵哥儿,请。”
赵筠被邹氏忐忑不安的神情,勾起满心疑窦。
陶纵来之前,以为敢撒出弥天大谎的人家,必定有一个巧舌如簧、惯会阿谀奉承的主妇,没成想邹氏这般的老实,也不为难她,当即在赵筠引领下走向门外。
“弟妹,你这样行事,迟早会把我们李家的亲戚都断绝了!
你瞧,人家拿了多少厚礼过来?你连一杯茶都不叫人家坐下吃,就把人家打发到外院去了。”
蔺氏的手指在条案下的八仙桌上弹了弹,这一张桌子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锦盒。
邹氏正烦着呢,没好气地道:“嫂子,这是我邹家的亲戚。
没听见吗?纵哥儿喊的是姨妈。”
蔺氏一噎,“都是一家子人,弟妹,你划那么清楚干什么?”
“不划清楚,隔天给人家回礼时,哪里给我凑份子,回人家的礼?”
“有贵客来,我不跟你吵嘴。”
蔺氏忍着一口恶气,反复安抚自己莫跟邹氏一般见识,待要走,一时又舍不得走,拉着红豆在椅子上坐下,语重心长地道,“红豆,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你大伯的面上,你好歹替你荣喜哥……还有钱程姐夫在纵哥儿跟前说几句好话,叫他们两个替纵哥儿当差去。”
“嫂子,你这是什么话?”
邹氏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炸毛的母狮般瞪着蔺氏,“她一个女孩子家,哪好和别人家的哥儿说话?更何况,还是替自家堂兄、堂姐夫说情?”
蔺氏眯缝着眼,啧啧地道:“弟妹,你好大的气势!
我问你,我的话哪一个字有毛病?他陶家那样的富贵人家,手指缝里漏一漏都够咱们过一年的。
叫荣喜、钱程跟着纵哥儿,他兄弟两个得了纵哥儿的器重,将来也能帮扶、提契红豆不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红豆有她爹、她兄弟在,用得着荣喜、钱程帮扶?”
邹氏火冒三丈,蔺氏忍辱负重,“弟妹,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能攀上陶家,是红豆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闭上你的臭嘴!
别以为我不知道,宋家就是你招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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