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心事重重,怕他太过担心,谢信泽故意做出轻松地样子,开玩笑说,“还能比你生彦彦更疼么?谁让我跑了五年没管你们爷俩,这回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被他这样一说,许斌赶紧收敛担忧的神情,附和道,“呵,你说的还真对,我生许彦你都没陪着,至少现在还有我陪着你,还是你划算啊。”
谢信泽,“哈哈,对啊。
打个商量,明天我要是太疼,能不能咬你胳膊?”
许斌,“那我得先买个军犬训练手套去。”
说完,两人都笑了。
等吃过晚饭,两人又挤在一张床上看起了电视,没一会儿,谢信泽便哈欠连天。
许斌瞅瞅他,“这才八点,你就困了?不会大夫给你开了安神的药搀在晚饭里了吧?”
谢信泽亲他一口,笑着说,“别乱说,我得早点睡,养精蓄锐,明天还得去受刑呢。”
一听受刑两个字,许斌就心疼,想想大夫描述的那血肉模糊的画面,他心都打颤,赶紧扶着谢信泽躺下,又在他肩窝蹭了蹭说,“没事,我陪着你。”
谢信泽抬手摸摸他的头发,又在他唇上吻了吻,“嗯,有你陪着,怎样都好。”
这话惹得许斌一阵眼热,赶紧别过头,伸出手把灯按灭,然后爬上了陪护床。
不多时,病床那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许斌借着月光向对面看过去,虽然模糊,但依然能看出谢信泽英俊立体的侧脸轮廓。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闭上眼睛。
睡得早,醒得也早,凌晨四点许斌就醒了,怕吵醒谢信泽,他就睁着眼睛在床上躺着耗时间。
心里乱糟糟的,他什么也干不下去,心事也想不了,手机也刷不了,只能瞪着眼睛数秒。
终于熬到六点半,谢信泽醒了,他赶紧陪着吃饭,又去找护士办理复健的手续,缴费等等。
等到八点的时候,才推着谢信泽到了三楼的复健室。
本想跟着一起进去,可门口的一个男护士却把他拦住了,问,“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谢信泽的复健课始终没有让虞夫人陪过。
虞夫人没有亲眼见着儿子受罪,但却眼见着儿子一天天好转,心里自然欢喜。
等谢信泽马上要出院前夕,她便跟儿子商量,想要和许斌家人见面,谈谈议亲的事情。
可这事还没过夜,谢信泽都没来得及跟许斌商议,虞夫人就接到了香港打过来的电话。
挂断电话,她一脸的忧虑,甚至还默默垂了几滴眼泪。
谢信泽猜到,这通电话肯定跟谢嘉毅有关系,但他心里腻烦父亲,也就没有过问。
待到第二天早上,虞夫人换班之前,又接到了香港打来的电话,那时许斌正在旁边,即使隔得好几步远,也能清楚听见电话里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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