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回过神,才看到面前的一圈同龄人都在盯着他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那么久,每个人都几乎分享完,他挠挠头,找着他们话里的规律说下去,“嗯啊,我、我父母都不在了,我的爷爷奶奶也不在,亲戚、亲戚都不想管我只想要我家财产,我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真惨。”
钟九弘嗤笑着下了结论,“一无所有的家伙,你是我们中唯一一个可以在自由塔快乐的生活一辈子的,无忧无虑地活到死为止。”
说的可真贴切,一无所有。
白渊如坠冰窟,醒悟过来,他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日子,可不就是因为对未来没有什么期盼吗,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干劲。
沉默在一群人中蔓延,他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说起别的话题,越过了一声不吭的白渊。
所有的声音都在耳边模糊了,白渊一惊一乍地喊道,“但是我也想离开这里的!”
一群人因为他忽然的高声都静了下来,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沉默了好久的白渊脑海里浮现起了一个人,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我想见一个人,想和他说谢谢。
想见他,还想再见他一次!
我在这世上,不是一无所有的。”
……联络器无声地震动了一下,白渊打开,一目十行地看过钟九弘的讯息,沉下脸立刻调转了方向。
罗望:白渊,你现在在哪?我刚上车准备回去,今天我们跟着欧丹妮去带了公会那个s级哨兵秦法回来。
她的向导,就在我们任务地址附近有一个酒店停车场的巷子里,你快去看看吧。
秦法,边城?!
出了什么事,怎么会一个人被留在了那里?白渊带着药立刻赶过去,刚好赶在欧丹妮她们离开不久。
黑漆漆的巷子里,陷入昏迷的向导趴在地上人事不省。
他心里一咯噔,即刻过去,把人翻身拉起,却摸到一手的铁锈味。
没想到再见竟然会是这样的方式。
哨兵的视力很好,黑夜里也能看清向导痛苦的脸。
他吓了一跳,不敢耽搁,立刻把人半扶半抱到一边,一粒一粒地给他解开扣子,白色的衬衫被血染红发黑,他用发冷的指尖抓住了白渊的手指,用尽力气:“秦法……”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想着别人?白渊气的啪一声打开他的手,又拧着眉头给人迅速做了止血和包扎。
抬眼一看,向导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只有胸膛在一点一点地起伏着。
寂静又漆黑的夜晚,头顶的路灯投下黯淡的光,小虫在黄色的路灯下展翅绕着圈。
白渊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边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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