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琢磨完李梁恭方才的描述,拱手道:“李兄不必担心,本道自会替你讨个公道。”
李梁恭整日惶惶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惨淡的喜色,“扑通”
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恨不得三跪九叩聊表感激之意,疲惫而殷切地说:“有了道长这句话,李某就放心了。”
就这样,宋真带着庄吟顺理成章地在李梁恭家暂住下来。
李梁恭的妻子名为李玉娘,她是死别(三)随后李德话锋一转,脸上出现愤愤之色,继续说:“李家大儿子半夜里死在自己床榻上,跟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这帮人嘴巴碎得跟木屑似的,偏说是我半夜翻进李家墙头烧死了他。”
李德想到这茬,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奋力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重新掌控了舌头,粗声道:“也不看看老头子我一把年纪,搬根梯子都得喘半天,这把老骨头怎么可能翻得上李家高墙!
这帮人眼睛都长地里去了!”
宋真忽然用眼睛瞟了眼庄吟,又用目光点了点李德,庄吟也不知怎的,一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走过去拉了把凳子扶李德坐下。
李德本在气头上,斜目觑见小娃娃奶里奶气的,模样甚是乖巧,怒意稍降,就势坐下,拍拍庄吟的脑袋,对宋真说:“你儿子挺机灵的。”
宋真哈哈一笑,“他不是我儿子,是那个徒弟,对,哈,徒弟。”
莫名其妙被晋升为徒弟的庄吟两只小手倏地僵直在两侧,一脸无辜地回望宋真,不明白徒弟又是什么,能吃么?想到吃的,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转到门口筐里盛着的山楂,红彤彤圆润润的,他嘴里仿佛出现了山楂独有的酸甜滋味。
李德被这么一打岔,气退了个七七八八,短暂地把李家的祝融之灾抛却脑后,操心起宋真人生大事:“你看着也不小了,咋还没成亲呢?隔壁小李年纪没你一半大,孩子都三岁了。”
宋真叹气,“老爷子,你看我像是能成亲的样子么?我可是个道士。”
李德这才伸着脖子重新端详起宋真,长相普普通通,身形倒挺高挑,道袍泛着旧色,腰间插着一把朴素的桃木剑,拂尘看着有些脏,灰不溜秋的,末端还打了几个细小的死结,确实像个道士,还是个不修边幅的道士,于是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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