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面睡,容易着凉……”
胡昊忙解释。
于韫或许是真的醉了,看到胡昊离自己这么近也不觉得奇怪,只喃喃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师兄,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说谁?”
胡昊边问边把人从水里弄出来,他不知道于韫所说的“他”
指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对于韫做了什么。
“他……还有他们,”
于韫说着,突然失声一笑就崩溃地哭了,“我从来、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你说他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啊?”
于韫哭得那样委屈,就好像心肝脾肺都要倒出来一般,胡昊听了心里特别难受,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于韫哭虽哭,可人却算不得闹腾,胡昊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也相当配合,只是一遍遍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哎……”
胡昊叹了口气,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胡昊把人扶到床上,让他躺下,还细心地给他盖好了被子。
于韫不一会儿就自己卷了被子的一角,背对着胡昊缩到另一边的床沿去了。
这是他最习惯的姿势。
胡昊睁着眼在床边坐了有好一会儿,起身的时候,床“嘎吱”
响了一下,于韫一惊,突然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胡昊愣了一下,坐了回去,尽管于韫背对着他,胡昊还是摇了摇头。
“你晚上吃了烧烤?”
胡昊问他,如同每个人见面时的57沈照突然接到于韫的电话,是在第二天的凌晨四点,那时的他一夜未眠,开着车找遍了h市的大街小巷。
从白昼到黑夜,又从华灯初上到晨光熹微,沈照一直在找,漫无目的、毫无头绪。
他不知道于韫母亲身葬何处,也不知道于韫平时常去哪里,他甚至不知道于韫这些年熟知的朋友有哪些……根本就是无从找起。
沈照这才惊恐地发现,于韫跟这个世界的联系似乎很少很少,即便是关系最亲密的自己,对他的了解也相当有限。
这样的人一旦断了联系就很难根据他的行为轨迹来寻找他。
可即便如此,沈照依旧不想动用任何关系。
他不想让其他人找到于韫,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害怕现在的于韫跟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接触。
沈照的心中只有一个强烈而模糊的念头——找到他,然后带他离开这里,无论他此前做了什么。
“喂,你在哪儿?我马上去接你!”
沈照焦急地问。
手机里传来于韫轻微的呼吸声,没有话语。
“喂,说话!
你在哪?!”
沈照是真的急了,他最怕的就是于韫沉默,沉默总会让他感到无端的焦虑,缺乏安全感,进而感到愤怒与暴躁,他现在恨不得穿过电话线把人抓到自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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