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犯忌讳,那又该从什么地方着手呢?李馥分析了片刻,发现这件事也没那么难办。
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是要提前知道她爹会重用谁、又会贬谪谁,又或者是要将某某人调动到某个关键的岗位上。
打听这些当然很犯忌讳。
暂时,她只需要收集一些官员公开的履历、门陷入尴尬的王训王训骑来了他那匹枣红色的小马。
李馥还记得这匹马带着王十六钻过一次雪堆。
“他叫什么?”
李馥一撒手放开了糖炒栗子,自己绕着圈欣赏王十六那匹有性格的小红马。
“没名字,”
王训老老实实答了,“战马不需要名字,他们随时可能战死。”
李馥对王训无语了。
“不管了,在这里,我就叫他小红好了。”
很显然,李馥也不会起名字。
小红也被王训放开了,他欢快地撒开蹄子往懒散踱步的糖炒栗子那里凑过去。
他们这次碰头,还是因为王训想知道皇后和皇帝闹崩的始末,王训这几天虽然天天来杨贵嫔这里教李馥她们骑马,但是能放开来说点事的机会几乎没有。
所以他们才约了在打猎的时候细说。
李馥让豆卢姑姑在不远处望风之后,毫无保留地将她知道的事和自己的分析一五一十都说了。
“……事情就是这样,殿下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依我看,说开了之后,殿下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李馥总结道。
王训点了点头,他听完李馥的说明,暂时不那么担心皇后的事。
几乎在王训上次出宫之后,王皇后和皇帝之间的争吵立刻爆发,王训一直觉得自己当时看出了王皇后的不对,却没有能力做什么。
现在听李馥说完,他才意识到,即便当时自己明白皇后想做什么,其实也不阻止不了皇后。
且他也不想阻止。
就像他阿娘说的一样,他看得到很多事,但在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依然只会依照他的本心。
“只要殿下觉得这样轻松,那就这样。
今后若是圣人对殿下不好,也总有我们能做的。”
王训若无其事地说。
李馥白了王训一眼,她挥手往外赶他:“你还是专心当你的将军啊,不要掺和这些事。
上次不都跟你说了?你可长点心吧王十六!
出宫了就正好离这些事都远点。
皇后的事,就交给我们在宫里的人吧。”
王训还想再说什么,李馥又摇了摇头,“索性和你直说了吧,如果你今后执掌一军、独挡一面,你越发要和我们这些皇子皇女划清界限。
你越是想在军中建功立业,就越要记住这一点。”
王训愣住,他不是不明白七娘的意思,她的意思和自己嫡母的意思十分接近,只不过一想到……王训看了李馥一眼,李馥莫名觉得他的眼神中有点委屈。
怎么和被抛弃了的小动物一样?“不是说现在啊,”
李馥还是有点心软,“现在你不还在禁军里锻炼吗?那就还早。”
王训知道七娘是为他好,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公开划清界限我做不到,”
他的表情过于认真,让李馥也不由严肃起来,“但明面上的疏远没问题,虽然这样有欺骗的嫌疑。”
李馥发现王十六一点都不缺变通精神。
“这就行了,慢慢来吧。”
李馥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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