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烦乱,加上一天里经历的事情太多,待到曲蒙给段溪桥‘诊治’完毕后,她早已没了睡意,便让楚云西和曲蒙都去睡了。
她则独自守着段溪桥到天明。
直到刚刚才离开了下。
如今乍一听到段溪桥醒了的消息后,傅倾饶很是高兴。
唇边刚绽开了个笑容,就在看到段溪桥的刹那凝滞了。
上下扫了他几眼,没好气地说道:“早晨那么冷,怎能不披厚衣裳就跑出来?病得不够重还是怎地?”
若是平日里听到她这般的数落,段溪桥少不得要反唇相讥几句。
可是经历了昨日的那些事后,此时此刻,他却听着这些话仿若天籁,觉得傅倾饶发怒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舒服,便也没反驳,只扬声说了句“知道了”
,当即转身朝里行去。
傅倾饶跟见了鬼似的盯着他看了片刻,转念想到昨日里发生的那些事情,顿时表情千变万化起来,脸色黑了白白了红,煞是精采。
心潮起伏了半晌,她暗下决心,正要转身离开。
谁知那刚刚进了屋的人忽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朝她招了招手,半眯着眼说道:“过来,我有事与你讲。”
昨日的事情已经尽数回想了起来。
虽然此刻不愿与他正面对上,可傅倾饶又怕他真的有事要说,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曲蒙看她表情十分地视死如归,生怕是有了什么变数,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谁知走了还没两步,就被段溪桥轻飘飘扫过来的一眼给钉在了原地。
傅倾饶回头看了眼一脸呆滞的曲蒙,走到门口杵在那里,说道:“是什么事?”
段溪桥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她担忧他,但归根究底,她还是更介意十四年前的事情。
心知此时若是没个恰当的理由,她怕是下一刻就会马上逃走。
心念电转间,段溪桥脱口说道:“我是想与你说去北疆的那件事。”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傅倾饶抬起头来,望向他。
段溪桥将门又打开得更多了些,朝屋内扬了扬下巴,示意傅倾饶进屋再说。
傅倾饶沉吟了下,兀自立着不动。
——这件事,他上次本也答应了,只是提了两个要求。
相聚“段少爷!
段少爷!
段少爷段少爷!”
曲蒙高高的喊话声一连串不间断地传了过来,屋内的旖旎气氛顿时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傅倾饶骤然清醒双目瞬间清明,双手撑在段溪桥的胸前不再允许他靠近半分。
段溪桥回想着刚刚两人双唇间不过一寸的距离,真是气得头发丝儿都要冒火了,忍不住高声吼道:“鬼叫什么?!
何事急成这样!”
曲蒙不知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某人怎地一转眼就变了个脸色,滞了下方才说道:“曾妈妈来了。
你昨日一夜未归,她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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