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容顿时隐没下去,连忙走过去,“桑枝,你怎么了?”
“爸爸……”
桑枝刚想说些什么,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忽然就不疼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盯着自己手掌心里的那一抹仍在闪着金色光芒的印记,她忽而又看向伸手贴在她额头感受温度的桑天好,“爸爸你看。”
桑天好将目光移到她的手掌,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桑枝愣了一下,“你看不到吗?”
桑天好顿时觉得更奇怪了,“什么?”
桑枝原本要说的话,骤然卡在喉咙里,她耷拉下脑袋,闷闷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又在家里借着病假赖了两三天,桑枝每天都会被自己手心里时不时的刺痛给折磨得难受至极。
但她到底摸清了一个规律,一般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疼痛就会消失。
一直到令人心悸(修改)容徽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明明在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天,他用刀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躺在放满了水的浴缸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原以为,自己从此就能从这个无趣的世界解脱。
可事实却是,当他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成了半透明的状态,而在所有人眼里,淹没在血水里的那副躯壳,不过只是一道虚假的幻象。
没有人发现,那曾被他们埋入坟冢之下的,不过只是一件衣衫而已。
或许,也根本没有人会关心这一点。
从容徽选择死亡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被困在那间屋子里,始终没有办法踏出门外一步。
十几年的时间,晨光与夜色都在他的窗外来回千万遍。
可他大多的时候,却只能那样静静地望着灰尘斑驳的窗外,望着每一个日升月落的瞬间,听着来自外界的每一分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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