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雁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正好有些时日没与人过招了,便居高临下道:“有谁自问能打过陈郁的,上来和我过招,若是能接过我三招,我便减轻他的训练。”
底下人有些不屑,总指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几乎寻不出能与陈郁匹敌的人,还提出这般条件,倒是狡猾。
另有些精明点的人却暗自心惊,难道总指看着年纪轻轻,竟能胜过前辈陈郁?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陈寻雁一直压着陈郁打。
底下没人敢哄闹了,陈寻雁只淡淡地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
时间流逝着,始终无人出列。
终于,有人自陈寻雁身子微微前倾,略匍匐在马上。
脚下蹬着马镫,臂上端着一把长弩,也不用瞄准用的望山,只在瞄准时眯眯眼,如野狼一般锐利。
她上箭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箭接一箭地放出,身下马匹速度不减,却是十发十中,力透熟牛皮制成的靶背。
附近的人早已看呆。
陈寻雁将长弩随手抛给陈郁,就在马上勒住缰绳,道:“可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
附近几个总旗的士兵有些气馁道。
今早他们第一次在总指面前训练弩|箭,本存了在长官面前争一口气的心思,各个使出浑身本领,却仍是只得到陈寻雁冷冷的三个字:“不合格。”
当下有些人心中愤愤,陈寻雁不多说,只翻身上马,叫陈郁取过长弩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陈寻雁骑在马上,在数百人围成的大圈中走了一遍,训道:“就凭你们这点功夫,还想和鞑靼人作战?”
“鞑靼人都是生长在马背上的,怕是你们弩还没拉开,就已死在鞑靼人箭下。”
“扪心自问,你的功夫配不配的上每月领的军饷?”
目前大齐与鞑靼部落至少在表面上是交好的,不久前还送了公主前去和亲,是以别的长官在训话时都会避免直接提到与鞑靼人开战。
然而陈寻雁从不避讳,毫不掩饰她对鞑靼人的戒备与敌意。
总指平时训练时只会在一旁抱臂看着,偶尔和几位长官交谈几句,训话时倒是不惜字如金了。
别的不说,至少总指的功夫远远在他们之上,无人不服,周围数百士兵闻言都只低垂了头。
不愧是方将军带出来的徒弟,冷冰冰的气度简直和将军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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