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并不关心。
陛下属意哪个都好。
如若说看了子玉肌肤的都要娶,罪臣也看了,还看了许久。”
皇帝哈哈哈笑着整理衣襟,坐到桌前,拿了一块栀子糕,“蓉儿,你这样有□□的嫌疑。”
玉蓉不解其意,皇帝边吃边神秘的说,“子玉复姓燕山。
难道昨晚你没看清楚那背上金纹?”
复姓燕山,玉蓉心中一沉,燕山府君,正是故去母妃的远方族弟。
因品貌出众被先皇恩赏封地,并赐婚长公主。
他对这个远房舅父并不熟识,只远远见过几次。
而且被赐婚后,这个舅父就从没来过京畿了。
“姑母到去世并没有留下一子一女啊。”
看到他的疑惑,皇帝确信,这个前太子对亲舅父的事情确实知道的很少。
他也不解释,只是擦擦嘴,莞尔笑道,“所以说玉蓉可不能□□。”
“说到纹身。
昨晚罪臣还看出些别的端倪。”
皇帝也喝着桂花粥,比划一下,示意他说下去。
玉蓉微微一笑,“昨晚那龙应该是陛下的杰作。
笔触青涩一定是幼年的杰作。”
皇帝来了兴致,“哦,何以见得?爱妃细细说来”
自动忽略他口中的爱妃爱妾等类似称呼,继续分析,“陛下作画,有些笔触是反着来的。
就如同龙身的逆鳞。
您作画的时候不避讳吗?哪有给臣下身上绘龙的。”
皇帝笑眯眯的放下碗筷,又喝香茶漱了口,才道“观察的真仔细,不愧是师承太傅。
怎么书法笔迹模仿的好,对画作你也有研究?”
“陛下还记得月下赏兰图吗,陛下运笔的痕迹也刻在了罪臣骨子里了。”
皇帝眯着眼盯着他看了许久,嘴角笑意不减,“只是一条无角蟠龙而已,几片逆鳞不成事的。
当初年岁小,对师傅纹身很感兴趣,所以就找人练练现学现卖的技术。
不过,只有背后那一小段是朕的刀笔大作。
其余的头尾鳞爪可是大家之作。
所以前胸和腰身,朕并未碰过。”
玉蓉并不在意皇帝是否碰过子玉,而是想到了当年恩师教他作画的种种。
随即又想起了天牢内,余世存最后的那句话,“策反燕山府君,独占南夷,自立为王吧。”
父皇的口谕居然是让他谋反自立,偏安一隅。
现在想来有些心虚,尤其是看到隆盛帝探究玩味的眼神,他马上说道,“今日你们君臣商议要事,罪臣就不参与了。”
“赐婚也非要事,蓉儿也去听听解闷。”
“昨晚陛下答应臣在这书斋看书。
罪臣对赐婚一事确实不感兴趣。”
隆盛帝也不勉强,留下玉蓉一人在书斋看书。
出得院来,吩咐昭赐回去伺候,把他看了什么书都记下来。
到了阁中,就看到众人一副要掐架的气势。
司徒和程奉泉尤其狼狈不堪,常琴还算正常,子玉表情别扭至极,又羞愧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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