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很白,蓝眼睛,眼神清澈,看着很纯真很无辜……”
王医生一点一点引导着。
男人的手顿时僵住了。
“你对那人的描述很容易让我联想到你养的猫。”
她顿了顿,“现在看来,养猫对你的帮助很大,你也许可以尝试着多和小动物相处……”
那些由于各种原因,对自己同伴甚至包括亲人都很难信任,心墙高筑的人,面对小动物,也许更能卸下防备。
……直到回到家,项儒的脑海里还不停地回想着王医生说的那些话。
“你对那人的描述很容易让我联想到你养的猫。”
“也许你梦到那个人,是因为你太喜欢那只猫了。”
“某种程度上,你可能把你的猫,拟化成了梦境中的那个人。”
“咔哒……”
灯被打开,屋内顿时明亮起来。
项儒面无表情地脱掉大衣,换上家居鞋,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了一遍……最后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找到了把自己团成球的毛团子。
毛团子吃饱喝足后,睡得正香,被男人从枕头上捞起来时意识都有些朦胧,直觉性地往男人怀里钻了钻。
好充足的灵气,我吸。
项儒看着自己怀里软成一滩的毛团子,伸手摸了摸,毛绒绒的触感从手上传来。
怎么可能是这只猫呢。
他稔了稔手指,仿佛还能体会到握住那人肌肤时的滑腻触感……过了许久,他才把毛团子放到猫窝里。
他没告诉王医生的是,在梦里,那人咬了他一口,二十二只毛团毛团子全然不知项儒的心思,他睡得太熟,模模糊糊感觉到了男人回来,但思维完全是一团浆糊,根本睁不开眼皮。
男人回来了……嗯,回来了……呼噜呼噜……小小的白色毛团被放到了猫窝里,舒服得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完全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浴室中水汽蒸腾,灯光都朦胧了两分,水温有些高,惹得人心情有些烦躁。
项儒伸手将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热水沿着光洁的脊背滑落,除了一道道水痕,什么也没留下。
他简单冲洗了一下,拿过毛巾擦干身体,只在腰间围了围,就出了浴室。
卧室一角,奶猫在猫窝里睡得四仰八叉,项儒将毛巾盖在了不停滴水的头上,然后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闹钟的时针走过一格又一格,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无人搭理的头发都干透了,男人才将毛巾拿下来,露出冷肃的眉眼。
他看了看猫窝里的那只雪球,许久后才换好睡衣躺在了床上。
但他今晚没有梦到那个蓝眼睛的青年,视线里一片肃杀,他似睡非睡,被裹挟在粘腻的血色中,挣扎不得,几欲窒息。
于是睁开了眼,再没阖眼睡去……项儒发现他对那个青年似乎上了瘾。
以往没有青年,每晚每晚奇诡的梦境,他习以为常,然而今天青年没有进入他的梦中,再回到之前那种状态,他便已经受不了了。
整整一夜,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脑海里只有那个青年。
他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撒娇的样子……如此鲜明。
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他坐起身来,一只手慢慢地附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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