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松噗嗤笑出声,连忙捂住嘴,惊慌地瞥了秦凤池一眼。
秦凤池听若未闻,在桌子前盈盈坐下:“咱们不若叫些吃的,我也饿了。”
褚楼正懊恼呢,也不知怎的,他在秦凤池面前就好像脑浆蒸发,说话做事都忒傻!
他抿抿嘴,郁闷道:“这家果子好吃,我吃了两碟子……”
秦凤池却似哄他似的:“果子哪里作数?昨日的豆皮卷没吃着,不如叫来尝一尝?”
褚楼心情慢慢平静,三个人遂各自叫了吃的,边吃边说话。
“姑娘明日可还出门?”
秦凤池点头:“傍晚会友,公子可有去处?”
褚楼想了一下,他在天津府倒有一位故旧可以拜访。
他们小时候也常玩在一处,长大又在国子监同窗两年,只是后来他转去武学馆,那位同窗也随家人外任,就未再见面。
说起来,他那位同窗如今也算是这府城数一数二的衙内了。
府衙堂会此时的天津府衙前门已经门庭若市,华盖云集。
女眷们的毡车直往后院行去,角门处更是人流不息。
天津府富庶,府衙也建制宣阔,外院和内院之间有一处大花园子,戏台就搭建在花园正中的湖面上,由曲廊相连,与岸边观戏楼有几丈的距离。
此时戏台上已布置好了屏风花草桌椅等物件,屏风后人影幢幢。
观戏楼的正厅也搭好了棚子,摆好了桌椅,专供男宾看戏;东西厢房则是有门窗遮挡,供女眷隔窗看戏。
褚楼递上请柬时,也不由为这热闹诧异,犹豫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好在陈天永早在门口代他大伯迎客,此时看到褚楼,眼睛一亮,忙迎将上来。
“楼哥儿!”
陈天永大喊一声,猛拍了他一下。
褚楼吓一跳,定晴一看,也不由笑出声。
“天永兄,许久未见,你倒过得挺滋润。”
陈天永乐呵呵地摸摸自个儿的肚子:“这不用进学,没了学官大人的威吓,可不就心宽体胖了嘛。”
他亲热地拉住褚楼的手往里走,“来来,咱们到里头去边走边聊。
咱们一道长大的这些个伙伴,大多都在京里,只我形单影只,今天可算是也有故友上门啦!”
褚楼见他一如既往“自来熟”
,也跟着找到了些许旧日的熟悉感。
陈天永兴奋道:“楼哥儿,你今日来得真是时候!
我大伯宴请商会,请了曲乐行首顾大家来表演,据说还有新排的曲目,今儿头回上!”
褚楼一头雾水:“顾大家?顾惜春?”
“那是你们京城的昆乐大家,”
陈天永翻了个白眼,“咱这位顾大家是唱书乐的,虽属小调,但年轻着呢,前途甚好——”
他想了想,又嘿嘿一笑,“还国色天香哩!”
褚楼:“……”
只怕漂亮才是重点吧。
不过说起来,京城不流行书乐,书乐本盛行于江南,没想到在这天津府能听见,倒是不虚此行。
他跟着陈天永来到观戏楼,作为同窗,难免要先去拜见这位陈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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