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得帮我绊住孙从舟呢。”
“您又是这样,每次都用这种理由打发婢子。”
玉壶生气道,“孙大夫好不容才把您从骊山带出来,肯定不会让您去涉险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要你帮忙。
这次的事情,真的非常重要。
你乖乖听话,我很快就回来了。”
嘉柔好言好语地劝道。
听说是跟崔时照一起去,玉壶才放心了一些。
崔家郎君本就有种让人觉得可靠的感觉,想来是不会让郡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那您要婢子怎么做?”
玉壶无奈地说道。
嘉柔附在她耳边,仔细叮嘱了一番。
嘉柔跟着崔时照一路骑马,同行的还有几位随从。
本来众人想照顾她,行进得慢一些,可没想到嘉柔的马术不输给他们任何一个,到达徐进端军营的时间,反而比预想的要早一点。
徐进端说是在此地练兵,但人却不在营地中。
而是在不远的丰阳县城,整日里饮酒宴客。
丰阳县已经出了长安的辖区,在商州治下。
而商州是忠武节度使的地盘,这也是接近洛阳的一个大藩镇,忠武节度使与徐进端还是结拜兄弟。
此次徐进端故意拔兵五万到了洛阳附近,估计是听到了长安城的风声,想坐收渔翁之利。
李晔知道徐进端的用心,一来以借兵的名义分散徐进端的实力,二来也的确需要这几万兵力。
这个重担落在崔时照的肩上,所以崔时照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让随行的人就在离军营不远的地方休息,顺便观察军营中的动静,他只带了嘉柔去丰阳县城里打探消息。
丰阳县的地势是三山夹两川,相对狭隘,没有那么繁华。
但是再不繁华的地方,总少不了林立的酒楼食肆,还有供人寻欢作乐的花楼。
崔时照打听到徐进端的行踪,当地的官员在丰阳县最大的一家花楼里,宴请他跟忠武节度使,却不知道顺娘有没有同行。
那花楼在城中最繁华的街市上,不分昼夜皆是宾客盈门,在远近也算小有名气。
只不过入门需要有熟客引领,否则守门的龟奴是不会放行的。
而且花楼周围还有护院,轻易没办法进去。
嘉柔有身手倒还好,爬个楼不成问题,但崔时照就是个文弱书生,得想再寻别的法子。
他们正要离开,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里冲出来。
那是嘉柔许久未见的顺娘。
她脸上浓妆艳抹,穿得花枝招展,不像个节度使的侍妾,反而像是风尘中女子。
她似乎哭过,脸上的妆有些花了,手紧紧地拢着无法蔽体的衣领,生怕被人看见一样,低头匆匆地往花楼后面去了。
崔时照和嘉柔对视了一眼,连忙跟上去。
顺娘背靠着墙根,捂脸小声地哭了起来。
弱小的身体,显得特别无助。
“顺娘。”
嘉柔走过去蹲在顺娘的面前,“你怎么了?”
顺娘拿开遮脸的手,错愕地看着嘉柔:“阿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以为自己是做梦,又揉了揉眼睛,直到确认是嘉柔,还有站在她身后的崔时照。
“我们是来找徐进端的,刚好看见你从里面出来。”
嘉柔手放在顺娘的肩膀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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