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掰过唐岑的肩膀,将捂着脸的手扯开,他对着那双通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希望我是什么,我就用什么样的身份陪你。”
“你觉得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也好”
艾森搂着他,将他圈在怀里,摸着他的发顶小心安抚着,“就这一次。”
药撒了一地,在地上漫延开的水溶解了药丸,原本光滑的边缘开始向外扩散淡黄色的液体。
但现在谁都没有心思管这些,唐岑抓着艾森的衣服,脸埋在他的怀里,肩膀小幅度地耸动着,艾森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这不知道是这两天里唐岑何休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低下头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绒布,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镜片缓缓擦拭着。
他早就知道艾森带唐岑去瑞士这件事,甚至从他人口中得知许多细节,但他还是再次问道:“他带你去了瑞士的医院?”
“嗯,在苏黎世。”
唐岑坐在床沿,两只苍白纤瘦的手搭在被子上。
他前些年被陆晟折磨得不成人样,又旧病未愈,身上依旧萦绕着那股病弱气息,只是这些天频繁地提起艾森,心情好起来连带着脸色也比先前好上不少。
虽然何休对唐岑和艾森交往后的事情有所了解,委托在身,他必须继续问下去,有了唐岑的证词,又有两个家族暗中推波助澜,警方很快就能处理完这个案件。
然而委托他的不只是明面上的两方,所有的事实真相如何对那个人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想要知道的,仅仅只有唐岑的想法。
何休将眼镜重新戴上,朝唐岑点了点头,“你继续说吧。”
一列银色的列车在平原上疾驰而过。
在欧洲,每一天都有五六趟列车从法国巴黎开往瑞士苏黎世,艾森出门前掐算着时间,带着唐岑上了午后那一趟列车,这样到苏黎世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
唐岑将手搭在扶手上,头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色,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喜怒。
这一路上他都安安静静地跟在艾森的身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到处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艾森坐在他身侧,拿着手机不知在捣鼓些什么,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了好一会才合上手机。
放下手机之后,他才注意到身旁的唐岑有些怏怏不乐,“唐岑?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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