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听了半天冷不丁地问道:“林夫人你给我们说句实话,林大人他没收受贿赂吧?”
林夫人愣了楞,看着珍珠眼眶红了。
她道:“没有,绝对没有,家里的银钱都是我管着,老爷他出门都是我硬给他塞银子,他的性子严大人是知晓的,最放在心上的无非就是闺女的亲事,那些个秀才举人也不知打哪跑出来的,老爷身为礼部尚书科举一事都没自己操劳。”
“那就是无妄之灾了。”
严夫人叹气。
珍珠只好陪着一起叹气。
月黑风高云骏玮笑了。
他缓缓地道:“王爷对云某真是不设防,您恐怕忘了某记性甚好,且某刚才的话并不是肯定句,是在问您。”
“哦?”
裴昶然道:“本王想起来了,我与张大人,严大人,几次议事你都在场,我等虽没把话挑明了说,以你的智慧想必都听出来了?”
“是!”
云骏玮道:“曲文钧,张大人府上,太后寿宴那日,这几个词足以让云某知晓,那么今夜张大人是带着曲文钧去了慈宁宫?慈宁宫侍候的太监宫女想必甚多,张大人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进去?”
“自然是等到夜深人静。”
裴昶然道:“太后宫中值夜的宫女并不多,三人而已,一人带路敲晕另外二人并不是太难。”
“呵呵。”
云骏玮道:“想必半夜三更有人站在床榻前的滋味很美妙。”
裴昶然抬眼看他,有些话就在喉间,沉默着思来想去最后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这份诡异的感觉,让他不知如何表述。
慈宁宫,亥时二刻。
太后宁氏独自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她今年才五十岁,可自觉已经活够了,今年的寿宴看似热热闹闹,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皇帝不曾来朝贺她,皇后更是人影全无。
其他上到裴王爷,下到各个大臣均是表面客套,其实没有一个人想她办这个寿宴,更别说是真心实意的恭贺她了。
这个寿宴真是不办也罢。
她闭着眼睛听见屋中发出的钟摆声,这个大钟还是先帝在时,西洋的贡品,当初先帝见她喜欢就送了。
可先帝给她送东西不是为了疼她,而是怕她闹腾找那贱人的麻烦。
想起那人,她牙关咬紧心中的痛意真是难以言表,当年她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做了许许多多的事,可如今他果真当上了皇帝,却也没见他待她有多好,反倒是对她那个不着调的侄女处处忍让,这世间的许多事真是说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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