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之弯起嘴角一笑。
“或者是殉葬之事让你格外感怀?”
江微之的笑浅淡下来。
“昨日知道你的名字,我便觉得有些奇怪。
《氏族志》中,江氏按五行取名,五代一轮,你的名字却是例外。”
江微之绷起脸。
“我的猜测有些冒犯,若是错了,还请勿怪。
或许江郎并非嫡子,甚至连正经的庶子都不算……”
江微之沉下脸:“够了!”
过了片刻,江微之缓缓呼一口气,神色又平静下来,“不错。
我生身之母确实只是先父外室。
我幼时,先父身故,夫人以承认我为江家子交换,让她殉葬。”
江微之哂笑,“阿姨出身低微,见识浅薄,竟真答应了……”
江微之脑中闪现过夫人不屑又厌恶的样子,“你乐籍出身,让他随你去做个贱人吗?你以为放了良,就真是良人了?只要你死了,我便给他入族谱,认他为江氏子孙。”
还有阿姨犹豫退缩哭泣的脸,还有父亲的灵柩,奴仆们的推搡,还有大兄冷漠的神情。
江微之又想起这几年自己来赴考时大兄说的,“我江氏这一代唯有你念书最有出息。
如今不是从前察举授官的时候,又无从恩荫,要入朝为官,唯有科举一途。
重振江氏名声,全看你了。”
而每次听说不过中和节周祈的脚伤足养了十来日才好,好了头一件事就是奔东市买东西。
先去布匹绸缎店买了一匹最细密厚实的藏蓝桂布,这布又软和,又透气,正好让唐伯裁两身春衫穿;又去酒店买了两坛新丰酒,谢少卿不喜喝酒,老叟却是爱的;顺便又在腊货店买了两只腊鹅、两条腊肉,然后驮着这些东西去粮店。
周祈买东西素来豪气:“每样米豆都来五斤。”
第二日是二月初一中和节,民间多以青布袋装各样米豆、菜蔬种实馈赠亲友,号曰“献生子”
,不过是个乞求年丰岁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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