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太子年龄越长,言行乖张,心思歹毒。
难道一番苦心经营,全都错了?“张鹏翮的折子,你看了吗?”
“看,看…了!”
“怎么说?”
“两江有难处,儿臣建议详查!”
“什么难处?你知晓否?”
“儿臣不知!”
“你怎不知?他不是从你门下出去的吗?”
皇帝紧握镇纸的手被云纹硌得生疼,兀自忍着。
太子的袍子不仅湿透了,连跪着的那块波斯地毯都暗了一块,他不敢回应,那张鹏翮每年上京,雾霭“围得铁桶似的就没有法子了吗?“胤礽沉下脸:“不透缝的鸡蛋,敲打敲打就有了。
到现在还不肯说,必是敲打得不够。
怎么,下不去狠手吗?”
说起这个王守备心有余悸,他咽了口唾沫:“也不算下不去狠手了!
方氏夫妇的头颅割下来放在他眼前,他当时尿都快吓出来了。
当晚那两脑袋陪着他过夜,他在牢房里爬了一夜,臣似的,写了一半必须写下去,找人代笔要坏事的。”
忽然凑到王守备跟前,眼瞪得铜铃般地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你是个明白人,怎么这一层意思都不明白呢?”
王守备本就心惊肉跳,被他这么一来,退一步,屁股差点从圆杌上滑下来,他知道这辈子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低了头避开胤礽可怕的眼神,说:“臣不敢!
臣对太子的忠心天地可表,誓死跟从。
只是…”
“好!
孤没看错你!
你不是糊涂虫!”
胤礽满意地坐回床沿,看王守备额头上布满细汗,轻蔑地笑,假意同情道:“不怪你,你一介书生,这些勾当不顺手。
也罢,孤派个老练的助你一臂之力,你只要在旁看着,动刀子的事让他干!”
“动刀子?”
王守备不自觉地摸脖子。
胤礽呵呵笑道:“当然不是把他一刀抹了,抹了他还怎么说话?孤有个法子,准灵!”
他招招手,待王守备附耳过来,轻声细语地:“拿把刀子,先在他脸上划一刀,不说,再划一刀,划到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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