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见得是开玩笑?“难道是认真的?他一脸的严肃,眼睛像星星般地明亮。
“不可能!
你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我从不冲动。”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开始相信他。
“你难道愿意这样下去?没名没份地呆在养心殿或畅春园?““大家都方便““方便吗?见到人来你就躲?方才白晋见了你,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逢年过节地,你也上不了台面。
““无所谓,我不在意…”
“你是不在意,那伺候你的人呢?和你一起喝西北风?跟着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品秩上不去,月奉也没有出处!
“那是实情,是她心中盘恒许久的愧疚,她想了想,说:“我不需要人伺候,你帮忙,给她们找个新的好去处。
““倒是我高看你了。
原来你这么寡情!
“他道:“一日跟了你,终身是你的奴,别的地方还有谁会重用她们?”
她当下羞愧,嗫嚅道:“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可也不能因为这个,你知道,我怎么能够…?“他闻听此话,立时色变,道:“是,你不能够!
你只图自己轻省,与我也不过是一时快活,并没有真心。
我知道,你是因为走不成,才跟我卿卿我我,一旦可以走,断然不会有半点勾连。”
此人说变就变,方才还温情脉脉地,这会子剥皮去骨把里子都翻出来,她忙道:“不,不完全这样。
如果长相爱,我也许不走。
但是,你说,你能对我好多久?”
“我还真说不出能与你好多久!”
他冷笑道:“现在看来,好像是我对你的单相思。
从一开始,你就不愿意公开承认我们的关系。
为了让你跟我入宫,费了多大的劲!
我送你的东西,你是能不用就不用。
每次事后,你姻定仆人送上水果蛋糕,他绕开她,走到窗前,看着长窗反映出来的室内镜像沉默不语。
咖啡桌上精美瓷盘中圆圆的蛋糕,涂满了久违的白色奶油,奶油上缀着当季难见的水果,仆人本当把蛋糕切成小块再走,怎奈这两位尊贵人物脸色都不好看,想了想,低头躬身后退。
“请你稍等!
“法语之美在于让人觉得舒缓宁静,可是她此时说来,却有裂帛之势。
那天晚上,她从医院回到家,冰箱里面,就放着一个极为相似的蛋糕,是当日清晨母亲亲手制作,等着晚上全家一起庆祝她生日用的。
“今天西历几号?“她的声音越发尖历了,红唇瞬间失色。
仆人略一思索,答道:“三月一日。
“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巧合,就算是崇尚科学的人,也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安排,她跌坐在沙发上。
他从窗中观察,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也觉诧异,返回她身旁,想追问,转念一想,索性不明就里地把原先话题以退为进地进行下去,便把声音放平淡了,道:“你若真不愿,我难道还能逼你?不打紧,就这样过吧!
“她不接话,以手掩面,泪水隔着指缝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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