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堇千顿时脸色煞白,他转头望着符念念,“念念,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咱们国公府……”
“这国公府是你的,不是咱们的。”
符念念面无表情道。
“符念念,你……”
符堇千被这一句气得没了后话,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符鸢鸢连忙上去替符堇千顺气,哭丧着脸说:“念念,你怎么能说这么无情无义的话?”
“难道给人下毒就不无情无义?找人去糟蹋你的妹妹就不无情无义?骗我来当救国公府的筹码就不无情无义?”
符念念字字诛心,符鸢鸢也被问得顿时噎住。
谁都不知道,平日里柔柔弱弱又没主见的符念念怎么会忽然像是从里到外变了个人。
符鸢鸢想起当初下毒的时候,自己被算计了,她本以为是冉至探知了她们的密谋,可眼下,难道是被符念念给算计了?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符念念,这个妹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凌摆布的庶女了,她的柔弱和无辜,全都是演给英国公府看的。
“你们府里的琐事还是换个时候再叙吧?”
苏暄像是有些不太有耐心,“不是英国公府的人,全都驱走,把这宅子封起来。”
“苏大人……”
符堇千慌忙之下弓着身子从圈椅上跌下来,扑腾在地上。
苏暄冷眼瞧着,“国公爷跪什么呀?你就是给我磕头也没用,该封还得封。
自己干过的事,自己心里不能没数吧?”
这是摆明不愿放过英国公府。
符堇千跟着朱宁棹的的确确做了无数见不得人的事,很多事情他虽不愿,可是被朱宁棹要挟着,雪球便也只能越滚越大。
滚到如今,朱宁棹行踪不明,他更收不了场,便只能眼见着削爵。
符堇千空挂着爵位,身无一技之长,母亲更是没什么好出身,要投靠娘家都无处可去。
而符鸢鸢那亡夫家还有个恶婆婆,她回去便是日日鸡飞狗跳,想来就算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其余的人比起他们倒是要好上很多。
三子符堇年在锦衣卫中有实差,英国公爵位一削,对他影响不大,而符念念和符莺莺嫁了人,她们可以留在夫家,自然也碍不着什么事。
最终要吃这恶果的,也就是符堇千兄妹和嘉姨娘而已。
当初他们是如何排除异己,如今就是如何孤立无援。
世事从不怜悯任何人,无论是对当年的小庶女,还是如今的国公爷,都是一视同仁。
符念念一点也不磨蹭,转身就带着白茶和软软回屋去收拾东西回冉府。
就算他符堇千真的要死,她也不想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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