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不愿面对一个这样体贴的少主,更不愿因少主的迁就娇惯而觉得自己金贵起来。
他怕长此以往自己会习惯了依靠少主,怕自己会眷恋眼前的甜头。
怕自己的道心因此动摇。
他宁愿父亲将他送进地狱的同时给他配的是一个面目可憎的道侣。
“可是累了?”
少主察觉到他出神便停下问他。
二公子摇头,他虽然微微笑着眼神里却没几分快意。
二公子松了握着剑柄的手走近悬崖边,折了那树上长在低处的一枝花握在手里。
“剑太重了,不如花枝轻巧。”
二公子看着少主问道:“你是否也更喜欢这样能拿在手里赏玩的漂亮的花枝?”
“你喜欢的便是好的。
少主一脸正经的回答道:“你喜欢花我便找最好的瓶配它,时时换水,你喜欢剑我便铸最好的鞘护它,日日擦拭。”
说完便扭过身去自顾自的练起剑来,没事人一样。
只除了那对藏不住的红透的耳尖。
二公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话他听在耳里便也落在心里。
二公子心里慌了,他慌不择言道:“我原当奕殊是个高情远致的君子,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
话未出口,二公子只觉得眼前一道人影闪过,一块软软的肉将他未尽的话尽数堵住。
那软物贴在他唇上辗转碾过,原也是片温柔的嘴唇。
二公子整个傻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听到耳边有人带着轻喘小声说:“我想做君子,你却总来诱惑我……”
谢明渊正点算阁中丹药,恰好瞧见个眼熟的药葫芦。
瞧着就是个普通葫芦,却是北地万丈山峰上逢百年结一个的冰葫芦。
当年有个小剑修摘了,将其做成药葫芦送给丹师谢明渊。
却早不是谢明渊的东西了。
他想,或许是少主在丹室里随手找了个容器便用了吧。
他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丹药取出。
那只是少主最初炼就的几颗品级不高的丸子,若放在寻常丹师眼里或许并不起眼。
丹师常见,高品阶的丹师却如凤毛麟角。
炼药难成,普通丹师十次里有一次炼成便是不易,好些的成丹率是三四成。
即便是谢明渊这样被少主称为丹师二公子此行下山倒不是为了别的原因,只为寻药炼丹。
绝情宗是从上古时期便存于世的门派,藏书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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