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絮也笑一笑:“怪不得生意好呢。”
听到她们闲聊,谢清豫心神终于稍微松快下来些许。
她问春絮:“明天要不要回去一趟?”
春絮的老家在青州下面的一个村子,从城里坐马车过去约莫一个多时辰。
来青州之前,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可是十来年没有回过家,说到底还是会想的。
她自己不好意思开口,此时听谢清豫提起这事,春絮微红着脸,轻声说:“如果小姐同意,我想明天自己回家里去看一看,天黑前一定赶回来。”
“你自己去吗?”
谢清豫略略沉吟,“真让你一个人去,倒是不大放心。
左右没有其他的事情,大家一块儿去好了。
倘若有什么事,届时你也不至于一个人。”
春絮明白谢清豫既然这么说,便是已经有主意,她不好一味说推辞的话。
因而,即便过意不去,却知道这样并不坏,春絮最后应声回答:“多谢小姐。”
不多会儿,小二将两碗阳春面、一碟菊花豆腐、一碟白菜佛手卷送上来。
众人没有聊其他的话,又继续吃起晚饭。
这一次,陆至言比之前稍微多吃了一点东西。
走不通春絮几个人出现的时候,谢清豫手里已经拎着一串草蚂蚱了。
她和陆至言坐在紫荆树下,见他们走过来,陆至言便站起身,她也跟着站起来。
等到一行人走近,谢清豫发现春絮眼睛是红肿的,夏果正在不停和她说着什么,而跟在她们身后的刘叔和周辛,脸上隐隐残留愤怒之色。
显然他们遇到事情了。
谢清豫仔细看看春絮问:“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春絮当下又哽咽,低头一串泪落下来,没法开口,夏果干脆替她回话。
没多久,谢清豫便将春絮回家后的事情了解个一五一十。
起初春絮的父母看到她拿那样多东西回家里来,多少也惊喜,倒让人进屋喝茶,看起来态度还不太坏。
他们坐下方才不过一刻钟时间,话题先拐到春絮在王府能得多少月钱上面,知她每月银钱都不少,免不了又伸手要钱。
见她不肯给银子,嘴脸一下子变了,夏果气不过理论几句,反倒惹得对方破口大骂。
谢清豫挑一挑眉,看向春絮道:“我该跟去给你撑腰的。”
夏果叹气:“不瞒小姐说,您要是跟去,恐怕春絮姐姐往后都要躲着您走了。”
谢清豫多少奇怪:“这是怎么说?”
“那位大婶……”
夏果刚开口便顿一顿,“春絮姐姐的娘。”
“她给春絮姐姐出招儿,言必称她乃郡主的贴身丫鬟,日后郡主出嫁,便轮到她的好日子。
要她千万别傻乎乎,须得把握机会,努力挣个姨娘当当。”
夏果抿唇回想,又说,“她还告诫春絮姐姐,像我这样和她同为郡主贴身丫鬟,不该走得太近,不该把我当个好人,免得日后被捅刀子,撇下她去做了姨娘。”
“还有……”
夏果回头朝周辛看过去了一眼,又气又好笑,“还说,像周辛这样的下人,没有半点前途,哪怕是小姐做主也须得宁死不嫁,不可屈服。”
春絮重新听一遍这些话,羞得一张脸都通红。
她抬手捂住脸,啜泣道:“我实在没有脸好见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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