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与吾女,恨不见汝面,愿为汝看此书时,既成其志,有能信汝之友,有深爱君之婿。
人生在世,得一时乐足矣,如遇汝母,有此女……”
她翻过一页,信的结尾落有:“既为西凉人,必为西凉献身,勿念,父蓝清离。”
白纸黑字,写了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唯有这一句话狠狠的戳中了她的心。
她笑了,一边笑一边哭,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沉沉的吸在下巴上不肯掉落,她用袖口抹了抹,笑得更加灿烂,只是鼻尖还红红的,眼中泪也止不住,看着有些喜极而泣的意思。
祁清巫把信折好又放回信封里,心中暗叹:也麻烦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哄她高兴了,她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
“殿下,有您的信。”
戚竹从帘外递了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进来,祁清巫忍不住咂了咂嘴,她今天收到的信可真多,刚看完一封又来一封。
拆封、展开,只有一行字:“你的恨结束了,但我的才刚开始,多谢殿下相助。”
末尾落款:白玉良。
祁清巫蹙了蹙眉,脑中浮现了那个许久没再见到的男子,她同他往下一印,交换纸张,再印。
一朵樱花、一片枫叶;一上一下,相得益彰。
自此,西凉东陵正式成为友好国,双方使臣起身握手言和,条约一国一份,各自保管。
这几日,使臣们争得激烈,如今签了约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都淡淡的笑着。
可祁清巫看得热泪盈眶,激动的直鼓掌,颇有一种苦尽甘来的喜悦,若不是她现在代表着西凉的脸面,绝对得掀翻了桌上的书卷,然后痛痛快快的叫一声,好!
人陆陆续续的散了,祁清巫和苏与洱没急着出宫,而是去了御花园散步。
“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他小心的扶着她的腰问。
“西凉女子怀孕没有你们东陵反应那么大,蹦蹦跳跳的都不碍事。”
“这得有……三个月了吧。”
她不显怀,他没法凭着肚子的大小分辨,只能从他知道的时候开始算起,祁清巫点点头,又嬉皮笑脸的去逗他:“苏少主记忆力不错啊,看来在东陵没少想我。”
他耳垂一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许久没听到这样的话了,一时有些扛不住。
“别闹。”
他语气绵软,不成威胁,完全是在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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