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画根本没在y大展出过啊。”
钟衡突然问:“想进学校里面看看吗?”
“啊?”
祝深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打断,竟有些愣神,后知后觉道:“好……好啊。”
于是钟衡就带着他从侧门走进了学校。
沿着花坛一直走,就能看见操场,篮板旁的一束灯光下,还有几个男孩打着篮球。
篮球一下一下拍在地面上跃起的声音,都是与青春有关的音符。
祝深握着口袋里的那张照片,忽然觉得很唏嘘。
他边走边猜道:“你说,是不是有谁买下过我的画,邱喻顺眼就看了?”
钟衡止住了脚步。
摇晃的灯影中,他的长睫轻轻抖动,心脏跳得飞快。
然后,他听见自己发着颤却却拼命克制的声音道:“有可能。”
祝深眼睛一转,回头对他说:“也有可能他见的不是原画吧,我的画网上不到处都是吗?”
“对。”
漆黑的眸子不知在氤氲着怎样的一场风暴,心头提起来的石头又被悄无声息地放下了。
祝深与钟衡坐在了观众席上,正对着打篮球的那群男孩儿。
忽地,祝深笑了:“你以前也会和他们一起打篮球吗?”
“不会。”
“那你每天都在干嘛?”
“赚钱。”
祝深“哧”
地一笑:“赚钱干嘛?”
赚钱去见你。
钟衡没有回话。
想来他十九岁那年也着实可笑,赚得(修)回到桃源时已是深夜,方姨应该已经歇下了。
为使不弄出动静吵醒她,两人默契地轻手轻脚地进屋,灯也没有开,蒙着一层窗外透进的月色,脚步轻得和做贼一样。
突然,祝深重心一斜,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人就要直直朝前扑去。
钟衡的眼神在黑夜中闪过一丝慌乱,什么都顾不上思考,有力的手臂直接将他拉进了怀中。
钟衡的胸膛炽热滚烫,心好像还在扑通扑通跳。
——这是祝深被他拉进怀中的第一个想法。
在映进屋的半明半暗的月光和路灯光线下,两人的影子被虚虚投在墙上,因钟衡的双手是紧扣的,祝深的脑袋是微仰的,所以交叠的影子就好像是在跳亲密的舞步一样。
倏地,吊灯被打亮,墙上白茫茫一片,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方姨一手握着灯光遥控器,一手揉着朦胧的睡眼:“阿衡深深……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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