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昀曲指在她额上轻轻弹了一下,说:“离别吻,皇后忘记给朕了。”
听说前朝大臣们说戚皇陛下半月来心情不佳,闹得他们最近总是胆战心惊的,生怕自个儿触了霉头。
但孟怀曦忠毅侯府日子很快活。
嫁衣有司制房负责,一应的鸳鸯被、枕头都有专门的绣娘负责,她只用动动针头绣两针,讨个吉利。
左右闲着无事,她和柳亦舒、孟珍珠几人凑成了牌搭子,连苏狸都很沉迷。
崔家姑娘时常来,反倒是戚小郡主这个不会麻将的倍感折磨。
偶尔还会下一下五子棋,这玩意简单便宜,老侯爷瞧着都有兴趣。
前两日她们还如愿吃上了一顿火锅,侯府的厨子祖籍是湘西那边的,用料实诚,味道格外正宗。
只不过并非府上每一个都能吃辣,他们都觉得鸳鸯锅最好,连最是疼宠她的老夫人都这么说。
对于从前巴蜀之地长大的小姑娘,鸳鸯汤锅简直就是异类,菌汤更是该被划归到邪教里去的。
孟怀曦每日写给戚昀的信上特地说了这件事,一板一眼的陛下却说鸳鸯汤锅是个好的,菌汤更是好的,至少无损身体健康。
孟怀曦看完当即瘪了嘴,破天荒地在当日回了大婚这边的接亲团忙着过五关斩六将,街边围观的百姓却是对府中堆着的嫁妆啧啧称奇。
“这得是价值连城了吧?”
“一百一、一百二……啧,这得两百多抬吧。”
“忠毅侯府新寻回的表小姐,孟太尉的独女。
这嫁的还是当今那位,你说呢?”
她这一生的父亲孟将军在前月的封赏中被追赠正一品太尉,便是响当当的太尉独女。
孟怀曦膝上搁着一个绑好红绸的苹果,听喜娘说这是平安果,讨个彩头。
她手指握着一柄团扇,扇柄是细腻的羊脂玉。
穿着红嫁衣的小姑娘端端正正坐着,背脊向下腰线挺得笔直。
像一副传世少有的工笔仕女图。
戚昀骑着绝尘走在迎亲队伍前头,只侧头瞧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这样的日子里愣神的却不止一个。
孟怀曦透过团扇与纱幔的间隙望去,只瞧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心口砰砰跳个不停。
他平日里少有这样浓墨重彩的打扮,今日玄色为底的新郎红衣更衬得面如冠玉,撩袍扬鞭间端的是风流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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