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阳撑起身子,下意识抽了一口气:“嘶——”
“你怎么了?”
黄裙女孩赶忙俯下身查看,“你……你流血了?”
她登时便被吓到了,颤抖着手帮他捂住背上的伤口,血顺着指缝哗哗流下来,她吓得只会重复一句话:“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墨镜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引人怜惜。
迟阳于心不忍,安抚道:“听我说,被碎玻璃割伤而已,包扎一下,顶多打个破伤风针,没事的。”
“对……包扎!
我送你去医院。”
“医生呢,医生在哪?”
黄裙女生一进到急诊大厅,便踮起脚尖焦急地左顾右盼,终于,让她瞧见急诊室那边闪过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她心下一喜,急匆匆地跑去。
“哎——”
迟阳想叫住她,回头却见一群医护人员推着一台推床急急火火地奔向急诊室,而那个傻乎乎的女生就在这时听见他的呼声,停下脚步回头找他。
眼见她就要被撞到,迟阳快跑两步,将她拉回,自己的身子却重重撞到墙上,他痛得直咧嘴。
今晚豪华的欧式别墅,精致的室内装饰,每一样都像是艺术品一样,看上去价格不菲。
梁圆舒跟在男人身后进了家门,并没有打算停留,径直朝楼上走去。
“那个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儿?”
男人开了口,声音还不小。
梁圆舒吓得一溜烟跑过来,忙不迭地伸手捂他的嘴:“小点声!”
男人拍开她的手,神色悠闲地靠在沙发上:“不想我嚷嚷,你就老实交代呗。”
“你呢?你没什么交代的吗?你那个女朋友又是怎么回事儿?”
梁圆舒反将他一军。
男人摊手,不在乎道:“那是普通朋友。”
“我的也是。”
梁圆舒顺着他的话,一语带过。
男人还想再问,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
“敏行,打你手机没人接,去哪了?”
低沉浑厚的声音,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刚刚还讨论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同时噤了声,小心翼翼地回头,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大哥。”
大哥点点头,从楼上走下来:“月月怎么也回来了?”
梁圆舒与身边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计上心头:“刚二哥带我去看电影,结束得太晚了怕吵到室友,就直接回家了。”
梁敏行真想给这个机智的妹妹点个赞,既能解释了他的不接电话,又能解释她今天突然回家。
“嗯,”
大哥果然没有过多追问,他转身朝楼上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月月,你的墨镜呢?”
“啊?”
梁圆舒摸摸脸颊,墨镜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她支支吾吾编造了个借口,“电影院太黑,我就摘了,可能就给掉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对了,你们看电影,问袁医生了吗?”
梁圆舒赶紧答:“问了问了,其实我手术都过了这么久,袁医生早说不用戴墨镜,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是你太紧张了,大哥。”
大哥还要问,二哥敏行赶忙解围:“啊!
哥,哥,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急事?是公司的事吗?我们去书房说,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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