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老太太目光一凛,冷声道,“这毒女定是以为恢复了公主之身,这笔烂账就烟消云散了!
她想得美!
我老婆子可不答应!”
宛氏听闻此计,心头郁结的怨气也消解了三分,叹道,“还是母亲思虑周全,便依母亲所言!
女儿这便吩咐下去!”
大齐平白无故突然多了位公主,如同往京城百姓们平淡乏味的生活里丢了块巨石,扬起水花四溅,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只是,新公主认祖归宗的圣旨张贴出来的天作不合明明是春末夏初日渐暖融的天气,繁香坞中却燃着一樽暖炉,小丫鬟掀了帘子,领着贵客一路行将入内,只嗅得一袭暖风扑面,挟裹着一阵膏脂蜜粉的香气,叫人不饮自醉。
“先前薛楼月那毒女整日跟在太子哥哥后边,甩都甩不掉,如今可好——原来他们不是命定的良人,而是庶亲的兄妹!
听宫人说,皇后娘娘知道薛楼月身世的时候,脸都绿了!
这皇家的颜面都被她丢尽了!”
德平翻了个白眼,又望着床上之人道,“父皇将她和勇毅小王爷的婚期定在五月二十八,和我于徐颢的婚事在同一天!
我竟是要和她一同从禁廷出嫁!
真是晦气!”
红漆榉木描金拔步床上,薛亭晚半坐起身子,懒懒靠在绣着杏林春燕的引枕上,手里抱着个鎏金铜暖炉,闻言笑道,“你嫁你的,她嫁她的,又有何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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