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在医生来的时候借着治疗喊痛,不停地抹眼泪。
“没有预谋。”
安德烈哑着嗓子哄他,“只是想看看我的宝宝。”
法安挣扎的动作停下了,老实地窝在上将怀里。
“有什么好看的……”
他气闷道。
他的长发被那一下匕首削得很短,不太整齐地垂到了耳下。
而因为碰到了脑袋,医生为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把靠近额角的那小一部分头发全都剃掉了,纱布没有全部覆盖住,露出一点平平的毛寸。
我是丑八怪。
法安垂头丧气地想。
“这是哪家的小美人?”
安德烈却重新捧起了他的脸。
“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oga。”
上将轻轻地说,目光极认真地落在法安脸上,“他的头发是阳光的颜色,睫毛像云一样包围着他的眼睛。
只要他眨一眨眼,我的心就发烫,好像被种进了一颗小太阳。”
安德烈的情话直白坦然,眼神缱绻。
被他捧在手心里夸奖的某个oga的心顿时乱了,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法安脸颊一片红,耳朵也烧起来了。
他的视线乱瞟,故意问。
“真的吗?那究竟是哪个oga呀?”
安德烈低低地笑起来。
他侧头和法安贴近了,脸贴着脸,吻着对方的耳朵尖,低低地哄,“就在我怀里。”
“是我的oga。”
法安幸福地咽呜一声,牢牢黏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他手脚都扒在上将怀里,浑身信息素不住乱冒,飘得满屋都是,嘴里却倔强地说。
“还不是呢。”
他晃着自己的小腿,“只是你的未婚妻而已。”
安德烈却忽然松开了他。
法安骤然离开了他的怀抱,有些迷茫的抬起脑袋,他被上将摆弄着坐好,看见对方面朝着自己半跪下来。
安德烈一边膝盖抵着地面,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丝绒的小首饰盒。
法安屏住呼吸,安德烈在他紧张的视线里郑重地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是一只宝石戒指,红宝石镶嵌在碎钻之中,华丽得只有一场婚礼才能与之相配。
“我想为你戴上。”
安德烈凝视着法安的双眼,“我想去掉我的未婚妻前面的‘未婚’两个字,你愿意现在就和我结婚吗?”
法安眼睛红了,整个人却有点傻傻的,可能是不知道为什么秃头了反而能碰上这种好事。
安德烈一直跪着,高举装着戒指的礼盒。
直到他的oga终于从巨大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哭着朝他伸出自己的手,说出那三个字。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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