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柳释竟是因此疯癫了起来。
于是,一株静心莲入腹,柳释便忘了自己曾剜过孟亦的心,也忘了那日是何等的血流满地。
“怪不得,怪不得柏函对我如此冷然,”
柳释喃喃道,“原是我从没能将歉意及时送达……”
柳坤闻言,却轻笑出声:“他冷然,非是你歉意未曾送达,而是没了心。”
果然,柳释闻此立时道:“父亲这又是何意?”
柳坤拿起酒杯,将其间酒水昂首饮尽,道:“便是字面上的意思。”
“柏函明明只被人取了元婴,取婴之人乃是宿歌,这点我记得清楚,”
柳释满面不敢置信,“怎会,怎会又被人剜了心……”
“哼,逆子,”
柳坤轻嘲道,“他那颗心,可是你亲手挖的。”
既然如今静心莲的作用渐渐消失,柳释过不了多久会慢慢想起来剜心一事,还不如自己亲口全告诉了他。
他若是想起了当年事情原委,又成了当年那副鬼样子,大不了再喂他一朵静心莲便是。
忘了一次,就可以忘了第二日,孟亦起床用过早膳后,拿出了前些日子令童衡帮忙买来的朱砂与符纸。
他坐在窗边的木椅上,将画符所用的东西尽数摆在桌子上,趁着斜射进来的暖亮的阳光,重复地画着晦涩难懂的文字符号。
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孟亦觉得随着那股灵力时有时无地出现在丹田,而后游走全身,他的身体似乎也不像以往那般虚弱。
还是偶尔嗜睡,却渐渐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在忽然感到一阵困倦的时候,也能稍微清醒,有时间做些动作,不会立时昏厥。
正因为身体渐好,灵力有所储存,他才教童衡买来符纸。
符纸和朱砂也分等级,不同等级,能画出的符咒不尽相同。
这次,孟亦令童衡买的下品符纸和朱砂,可以用作画一些常见的符咒,例如火焰符、破雷符、聚水符之类。
许久不曾画符,起先还有些生疏。
幸而孟亦在这方面天赋不错,在渐渐回忆起当初的感觉后,他下笔越发熟练起来。
孟亦画符之时,一开始并没有使用神识向符中注入灵力,只是单纯地用朱砂描绘着符咒线条,感受着那些玄而又玄的意境,每一笔都认真沉着,从稍有生疏到一气呵成。
随着笔触越来越纯熟,终于,在画最后一道破雷符的时候,他放出神识,将自己体力中储存的灵力尽数输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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