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问陆凛,“你家王爷什么时候出发?”
“回傅大人,明日辰时便出发,此事要让百姓知晓,中途会经过京城大街,以示皇恩。”
“好,我知晓了。”
陆凛掏出了枚令牌道:“这是王爷托我带给您的,说是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傅大人便可亮出此令牌,见此令牌就如同见到王爷本人。”
傅承瑄接过来看看,金制令牌上面简简单单刻了一个“睿”
字,周围是一圈浮雕的四爪龙。
傅承瑄心中一阵暖意,没来由地抿嘴笑了笑,将陆凛看了个呆。
第二天,傅承瑄特意请了假,起了大早跑去京城大街,沿路已经聚集了好多百姓,人们都想在这枯燥的冬季瞧瞧热闹,聚在一块儿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这次祭天礼是睿亲王督办!”
“睿亲王?”
“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弟弟!
听说自小出宫随着国师修道,道法颇深!”
“那真是不得了!”
“哎,来了,队伍来了,看那打头之人!”
傅承瑄也随着人们将视线投将过去,只见骆修崇骑着高头大马行在最前面,身着皂色亲王服,头戴赤金冠,龙眉凤眼,一副高贵威武之象。
“哎呀,那便是睿亲王吧?”
“可太俊了!
比我那侄女新嫁的女婿还好看!”
“你怎拿你那侄女女婿和人家皇亲贵胄相比较?!
不知所谓!”
那人被责备了,却也笑笑,“我去哪儿能见到这天颜?我可不就是一没见识之人!”
傅承瑄在一旁听了,偷偷笑了笑,听见百姓们都在夸骆修崇,一时间颇觉自豪,可转念间,又矛盾得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么好的骆修崇,私心里只想把他关起来,供自己一人独享。
此时,竟然有好多姑娘家也凑了过来,一个劲儿地往骆修崇身上抛去丝帕绢花,有朵鲜花甚至要抛到了骆修崇的脸上,被他一个反手抓住了。
见骆修崇走得近了,傅承瑄急忙在下面喊他:“崇哥,崇哥!”
骆修崇听见了,立刻便从人群中找到了傅承瑄的身影,原本肃穆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众人见了,更是惊呼他的天人之貌。
傅承瑄见骆修崇看见了自己,拼命在人群中挥舞着双手,骆修崇喜上眉梢,忙把自己手中的鲜花抛向傅承瑄,傅承瑄蹦起来一把接到,也不管这花是哪个姑娘献给骆修崇的,高高兴兴地插到了自己的鬓边。
骆修崇远远地瞧着傅承瑄如白玉般的脸,花儿插在鬓边,墨般的发中衬着一抹红,一双笑眼如宝石般熠熠发光。
他一路走过长街,视线却再也没从这人的身上离开过,直至他的身影渐渐模糊,与人群混成一片。
傅承瑄目送着骆修崇走过长街,周围的嘈杂声渐渐褪去,他才发觉自己一直站在长街上,刚刚竟失了神,不见了骆修崇,心中莫名失落,仿佛自己心中的某一块也随着他一同离开了,整个人变得恹恹的。
他抬手摘下了耳边的花朵,花朵被寒风吹得也有些皱了,他拿在手中转转,心想,若是带它回家好好养着,说不定还能再开几天吧,于是将花藏在了袖中,慢慢走开了。
“承瑄!”
刚走了几步,便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傅承瑄抬头一看,竟是赵吉川。
赵吉川跑了过来,“怎么在这?你也是来送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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