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拽着花寻不断地往前游。
游到最后一层甬道,再往上就能看见天光的时候,才改为拽着花寻的胳膊。
动作虽是有些粗鲁,但意图总归是好的。
浮出水面之后,花寻是被直接扔到岸上的。
这才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本以为能这么好心的大概只有沈爻,但方才花寻看着他一副自身难保的样子就知道不像。
花寻对着眼前之人愣了半晌,才道出一句,“谢谢。”
孟哲:“不谢。”
花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已经没看向自己,只得把接下来的客套话给咽了回去。
花寻环顾了一圈儿,发现此地应当是在逐鹿城外。
不远,还能看得见城墙。
不过这城墙似乎也和来时不同了,来时虽然破败,但还能算得上墙,现在最多叫个土坡。
里面的建筑零零散散的还能冒尖儿,也残破了好些。
且没了声响,也没了炊烟。
花寻记得沈惊蛰说过,里面的“人”
之所以能够维持生前的活动,是因为受这圣器碎片的影响。
好在只是有个碎片,如果是整个圣物搁在那儿,说不定连皮肉都在,甚至长生至今都不是没有可能。
“少主,那边好像有个人……”
孟七眼尖,看见有动静之后先一步拽了拽孟哲的衣角。
“哪儿有人!”
先回答的不是孟哲,而是一行之中最聒噪的那个。
哪儿安静他就往哪儿接话茬。
孟哲:“……”
这么一吆喝,想悄悄行动都不行。
的确是躺着个人。
身上的衣物穿的破烂,像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一样。
只是身上怀着异香,算得上好闻。
整个人蜷缩在沙丘里,还在不断地抽搐着。
孟哲愣了三秒,才算是认出来了地上躺着这个,赶忙疾步跑了过去,俯下身子来轻轻的晃了晃他,“言孤?是你吗?”
孟言孤没说话,只是发出一阵闷哼,手上还死死的抱着那个散发着异香的盒子。
孟哲勾着头看了一眼他的脸,发现还真是,赶忙将他从沙丘里抱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你怎么会——”
孟哲后半句没说完,便瞧见了他怀里抱着的盒子。
这个东西……龙腾镇七个碎片,孟家占了其三。
孟哲自然是见过的。
“躺着的谁啊?还需要你抱着,不会是你旧情人吧?”
单鹤见着孟哲在没动,嘴欠的本事又闲不住了。
孟哲趁着他没靠近,赶忙一道结界把他隔了下来。
“特意拦着我,不会真是——”
“我弟弟。”
孟哲咬牙切齿道。
如果不是瞧着单鹤算是半个天庭执令使,光冲着方才那几句话孟哲都得给他打的半身不遂。
“言孤,这个是碎片吗?”
孟哲压低声音,确保没有“你是说孟言孤把东西给带出来了?”
都说了是冤大头了,肯定是其中负伤最重的那个。
唯一连下地走路都做不到的,只有孟言孤一个。
沈爻没说话。
花寻记得当时那个地宫,只有自己和沈惊蛰两个人。
哪怕是自己下去之后,东西也不该落入孟言孤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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