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蓝瑰儿抓住他的手,“拜托,我自己换药好不好!”
他看看她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大纱布小绷带,皱起了眉:“你自己怎么能换!”
“我能!
一定能!”
她近乎乞求地望着他,“拜托,如果不想我流血过多而死,就把我拖到洗手间,好不好?”
“你到底在怕什么?”
“当然是……怕走光啦!”
蓝瑰儿表情坚决地说,“古代有个老头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还真看不出来,她居然是一个满脑子封建思想的人!
慕雪寒只好又把她背到洗手间,然后把药袋和干净衣服放在她的身边,带上门,走了出去。
对着镜子,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衣扣,剥下睡衣,镜子里纤薄的肩后,纱布都被血浸透了,今天的流血不少,如果不是身体素质一向非常好,只怕真的坚持不住了。
她脸白如纸,克制着晕眩,手微微发抖,但仍然有条不紊地对着镜子处理伤口。
全身的大伤小伤里,属肩上伤最深,也最要命。
她右手拿药棉沾了一点双氧水轻轻地拍在伤口上消毒,疼得心都抽在一起,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真是委屈得要命,恨不得痛骂弄伤她的那个混蛋一万遍又一万遍。
疼痛终于缓过去一点儿,她又用颤抖的手撒上云南白药止血,然后在牙齿的帮助下,用止血纱布包扎,又用干净的药棉沾酒精把周围的血擦干。
把这一切做完,她已满头是汗,近乎虚脱地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几乎昏过去。
慕雪寒一直在门外走来走去,听到她一边吸气呼痛,一边骂人,然后突然声息全无。
他知道不好,急忙闯了进去。
蓝瑰儿吓得“哎呀”
一声,本能地抓起手边的一块纱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盖在眼睛上。
慕雪寒也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她居然还没……急忙闭上眼睛,拿起她的衣服,将她严严地盖住。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奇怪哦!
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别人不是首先拿东西遮挡身体的么?她怎么写得极好,而且精通绘画雕刻艺术,那个时候,我家里是开成衣厂的,自己也喜欢时装设计,他常常帮我画设计图样,我还以为他喜欢我,每天都怀着甜蜜的心情等待他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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